張蝶衣氣急攻心,用比之前更高的嗓門喊叫“徐媚”
剛叫了兩個字,仇馳功便走到她面前,木著臉道“請出去。”
“你”
仇馳功做了個“請”的手勢,用沒有任何起伏的語調道“在目前還是體面的情況下,請出去。”
張蝶衣對上他的視線,見他目光冷冽,不像是個不跟女人動手的君子,加之被男人動手弄出店外實在難堪,便一甩袖子自行走出了店門。
臨走時還甩了一句“徐媚,你等著”。
她走后,仇馳功也帶著之前布置舞臺的伙計去了后廚。
大廳里就只剩下了吳夢瑩和徐媚,吳夢瑩笑著道“后廚為今晚演出做了些小點心,我拿出來給你嘗嘗”
徐媚故作為難狀道“行吧,我給你試試味道。”
吳夢瑩,“”
戌時,夜色朦朧。
徐媚在吳氏一鍋燉看到話本演出看到散場,她在席上喝了酒,有微微的醉態,吳夢瑩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便讓人通知徐府,徐府派了小翠和曾輝用馬車接了她回家。
一行人沒發現馬車后面有兩個黑衣大漢交頭接耳,幾度欲上前截人,只是礙于街道上行人多,加之有曾輝孔武有力像是個能打的,不敢貿然動手。
一路跟在馬車后面,直到徐媚的馬車到了徐府大門前,他們也沒找到動手的機會,眼看著小翠和另一個丫鬟將徐媚攙扶進徐府。
徐府,徐媚閨房。
因醉后犯困,徐媚回家簡單洗漱后便想躺在床上睡覺,臨睡前想起沈佑庭說晚上會來房里找自己,猛地睜開眼睛讓小翠在閨房內留了一盞燈。
她雙手撐著床爬起來,盤腿而坐,打算一直等沈佑庭來。
只是困意太濃,不一會兒她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再過了一會兒眼皮上好似黏上了,用力睜眼睛也睜不開。
一盞茶的功夫后,房門被推開。
沈佑庭洗了澡,著一身灰色中衣,拿著一本賬本推門而入。
漆黑的眸子掃視房內,最后視線精準落在盤腿而坐但耷拉著腦袋的女孩身上。
他走到床前,看著因為睡著了身體沒有支撐力而不斷往床面上歪的女孩,眸色深層晦暗,淡聲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徐媚。”
徐媚猛地睜開眼睛。
身子跟著直起來。
但她好像并沒有發現面前站了個人,兀自又閉上了眼睛。
上次,她在城外夜宿時,他去接她時也碰到過她猛地睜眼的情形。
沈佑庭將賬本從右手轉到左手,用右手拍拍徐媚溫熱的臉蛋,又喊了一聲,“徐媚。”
“嗯”
這一聲,她是拖長了音的,嗓音綿軟可愛,雖然可能只是無意識的,但對男人有足有的引誘力。
沈佑庭的黑眸里像是有黑霧翻涌,眉頭緊蹙。
抬手又在她臉蛋上拍了拍。
“討厭。”
雖只是兩個字,卻因從她嘴里出來,而顯得特別的嬌俏、靈動。
沈佑庭淡聲道“徐媚,你還要裝睡裝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