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夢到些什么”沈佑庭將被子的一角蓋在她的腳上,抬手捏著她的下巴,低笑道,“夢到的我是你整天看的那些情情愛愛話本里的情節嗎”
“才不是。”徐媚感覺男人捏她下巴的手上還有藥膏,嫌棄道,“沈佑庭,你沒洗手,松開唔”
一語未畢,她便被男人封住了唇。
徐媚下意識專注他的前襟,不知不覺間環住了他的脖子,美艷的臉蛋滿載著紅暈,更顯得嬌媚。
沈佑庭終止了綿長的吻,單手扣著她的腰,道“抹了金瘡藥,今晚就不用腳套了。晚上不許再把腳露在外面,再熱也要忍著。”
徐媚的身體發軟,下意識請聲應了一聲“好”。
沈佑庭起身,低著頭道,“有事叫我。”
徐媚掀開被子看右腳,沒應聲。
沈佑庭蹙眉,俊臉上有些許不耐煩,“聽到沒”
徐媚昂著下巴看著他,笑著道“聽到了。”雖然她不一定會叫他,但答應還是會答應的。
沈佑庭掃了眼她床頭的那本美嬌娘再生記,“少看吳夢瑩胡說八道的書。”
才說他因為她腳受傷讓她閑書呢現在又在管她了。
徐媚撇撇嘴,倒也沒抵觸,道“只是打發時間而已。”
沈佑庭倒也沒在看不看閑書上糾結,轉而道“早點睡。”
“嗯。你也是。明天見。”
徐媚見男人還杵在床前,沒有走的意思,悄聲問道“你今天怎么這么啰嗦,不會是想留下來跟我睡吧啊”
男人抬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下,引得她蒙住腦門,等他。他蹙著眉頭,淡聲道“一個黃花大姑娘,一天到晚想些什么東西。最后一次警告你,晚上不許把腳露在外面。”
“知道了,你怎么比我爹爹還啰嗦”
不待她說完,沈佑庭便轉身走出了房門。
守在外面的小翠,恭敬地喊了一聲“沈少爺”。
沈佑庭看了一眼房間內側頭不知道在床頭找什么的女孩,閉了閉眼睛,淡聲吩咐小翠“小姐睡著后,你多注意她的被子,別讓她的腳露在外面。”
小翠應是,“沈少爺放心,我晚上守著小姐。”
“有事叫我。”
“好的沈少爺。”
沈佑庭的金瘡藥很管用,讓徐媚的右腳避免了凍破的殘局,癢了幾天后凍瘡演變的跡象便終止了,又過了七八日,徐媚被燙腫的右腳完全消腫,又修養了兩日便可以完全走動了。
原本打算去逗弄逗弄吳氏一鍋燴新來的女子的,不想織造府原來在湖南湖北定的單子,因為遭遇冰雪,在運輸途中翻覆,無法交貨,而新年將近皇親國戚們等著新不了做衣裳和擺件,如今原先準備的貨沒了,只能就近讓應天府的商戶們趕工、填補空擋,徐媚屬于被征召的商戶之一。
根據織造府的安排,徐媚需要親自監督郭家村及其他幾個村落完成繡品。
征召來得急、催得緊,徐媚都沒來得及跟在外面忙碌的沈佑庭話別,便被皇商主管安排去了最遠的魏家鎮去查驗生絲,查完了還得去郭家村附近收繡品,來來回回得花去至少六天時間。
走時,她通過劉管家給沈佑庭留了口信,說自己要去的目的地。劉管家不放心她,給她配了包括曾輝在內的四個護衛,都騎馬,以便有急事可以及時回來報信。
徐媚和小翠坐馬車里面,另外,她腿傷期間招的、30歲的新賬房先生馬麟和車夫做車頭,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除了應天府城門,向東南方向走了四十多里地,傍晚時才走到魏家鎮近前。
人困馬乏,徐媚正要安排曾輝現行一步去找住的地方,不想一隊拿著火把的人馬從旁邊樹林竄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說是一隊人馬,其實騎馬的只有為首的那個男人,其余的只是些拿著農具的農戶罷了。
統共三十人不到,行動倒是配合地天衣無縫,眨眼的功夫圍成一個圈,將徐媚一行人包圍其中。
“聽聞織造府在湖南湖北定的生絲沉到雪水里,用不了了,官老爺們想交差,就想明著搶我們的絲”為首的那個方臉絡腮胡的男人朗聲喊道,“不知道今天這快晚上了趕到咱們這小鎮上的官老爺是哪位”
他的嗓門極大,方圓一里地都能聽見聲響,更何況就處在包圍圈里的徐媚,更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徐媚抬手摸著下巴,暗忖最近是不是在走霉運,不然怎么就出門不是遇到色胚、就是被燙傷,要么就是在線這般被當成官老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