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家撒起潑來,男人都沒辦法。尤其是這個永誠伯夫人,是出了名的潑辣,平日里連永誠伯都管得死死的。
“到底是誰干的”
孟曉月指著顏婧兒道“伯夫人,便是她打的慧姝,我們好心上去勸架,結果連”
蘇云平淡淡看了她一眼,孟曉月心頭一顫,趕緊閉嘴。
永誠伯夫人注意到這細微的情況,立即冷笑起來“祭酒大人這是何意,此人打了我女兒,為何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里”
“伯夫人請坐。”蘇云平道“國子監辦事向來公正,事情還未明朗,如何處置還需定奪。”
“還定奪什么我好好的女兒被人欺負,身上還落下傷痕,這樣的事你們也能坐視不理”
“你們若是不想理,”伯夫人道“那我便進宮去尋賢貴妃評評理。”
她這話講得蠻橫,國子監有國子監的規定,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按國子監的條例辦事。
不過,她若是要胡攪蠻纏起來,事情難免會變得麻煩。
監丞不大想淌這趟渾水。此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處理就是國子監學子發生爭執,罰一頓便了事。
鬧大了,便是伯夫人一口咬定永誠伯的姑娘在國子監受欺負,要討公道。說不準還連累其他人。
“祭酒大人,您看”
蘇云平四平八穩坐著,慢條斯理喝茶,一點也不急。
他說“伯夫人稍安勿躁,此事,等另一人來了再行商榷。”
“等誰還要等誰來莫不是你們還想徇私包庇這人么”
“她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伯夫人瞧顏婧兒站在一旁不吭聲。她經常出入各家宴會應酬,對各家貴女也是了如指掌。見小姑娘陌生,便認定是個小門小戶之女。
小門小戶的都敢欺負到她永誠伯府的頭上來,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
她拍了拍女兒“姝兒放心,娘定會給你做主。”
“我不管她是哪家女兒,”伯夫人道“打人就要受罰。”
“別以為打兩板子就算了事,那我可不依。”
“我家姝兒被她傷成這樣,萬一臉上落下疤痕,影響的可是一輩子。”
許慧姝快到相親年齡,若是疤痕恢復得好還好,若是不好,則就是破了相,難免影響說親。
“今天我來,就是要討個交代。”伯夫人說。
蘇云平是真沒耐心了,這婦人還當這里是她府上了不成,如此刁蠻無狀。他面色一沉“伯夫人,此乃國子監,處罰自有依據。”
永誠伯夫人見他沉了臉,氣焰稍稍收斂了些,但仍是咬著顏婧兒不放。
說道“一會兒不管誰來商榷,此事我都不會輕易妥協。”
“這人,”她指著顏婧兒,道“必須當著國子監所有學子的面給我家慧姝賠禮道歉;另外,打人者不可饒恕,必須按國子監最嚴厲的懲罰執行。最后,國子監必須開除此人,并永不錄用。”
聽到最后一條,顏婧兒倏地抬頭,神色恐慌。
永誠伯夫人見了,心里稍稍好受些。問蘇云平道“祭酒大人以為如何”
“伯夫人好大的威風”
恰在這時,外頭有人應了聲,眾人抬眼看去
顧景塵一身緋色官袍,大步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家長來了,護短狂魔上線。
不好意思,還沒寫到丞相大人出場,本章發50個紅包表示歉意,明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