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無比后悔。
是不是她不多事,女兒就算為妾也是給陸小侯爺做妾,怎么也比羅知府好啊。
齊夫人至今還是不知道女兒也插了一手。
那杯酒藥量太重了,齊明月被折騰慘了,休養了好幾日才緩了過來。
她不敢說她惦記上了楊泓,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季言安。
“季言安,我一定要弄死你,一定要弄死你。”
齊明月不再只是掐初夏,她忿恨得五指弓起瘋狂地摳著初夏腰腹的軟肉,面色扭曲瘋狂,仿佛要把她的血肉生生摳下來。
良久,齊明月終于平靜了下來。
拿起手帕,擦著指甲上的血跡,不理癱在地上面色青白的初夏。
這時,一個粉衣婢女端著一碗銀耳湯進來。
“小姐,喝甜湯了。”
粉衣婢女伺候著齊明月用膳,邊小心翼翼問道,“今日是羅小姐出閣的日子,小姐可要去看看”
“她出閣有什么好看的”聽到出閣二字,齊明月窩火得緊。
“也是,那日羅小姐她明明是惦記著爬陸小侯爺的床,結果爬了咱們家少爺的,現在還能八抬大轎抬進齊家,真是不公。”
初夏看了眼粉衣婢女,又看了看齊明月。
她怎么覺得這粉衣婢女是在故意給齊明月拱火,可是初夏不敢多言,這婢女原先是齊夫人院里的。
這幾日初夏總覺得這婢女一直在引導齊明月痛恨季言安,她覺得不妥稍微和齊明月提了一嘴,就被狠狠地掐了一把。
齊明月覺得初夏是嫉妒粉衣婢女更得她寵信。
“她也就是命好罷了。”命好齊輝未娶,不然也跟她一樣,得做妾。
“都怪那個季言安,多管閑事,不然,小姐就得償所愿了。”
初夏愣了愣,她怎么知道小姐連這么秘密的事都告訴這婢女,看來真的很信任她。
齊明月不由得回想起那日,季言安對她的鄙薄,怒火漸生。
耳邊粉衣婢女又在說,“這季言安就是欺負咱們齊家拿他沒辦法。”
齊明月怒氣沖沖地懟到,滿腹火氣,“你這么說有什么用我能怎么樣”
“小姐,咱們沒辦法,可是有人有辦法啊。”
“誰”
“羅小姐啊。”
齊明月嫌棄地瞪了粉衣婢女一眼,這婢女忠心得很,她被一頂小轎抬到這羅府,都自請跟她而來,她也心領了。
但是沒想到這腦子不怎么好。
“她跟季言安無冤無仇,怎么會幫我對付他”
“那如果有怨有仇了呢”
“你什么意思”
“小姐,你”粉衣婢女低聲和齊明月耳語了起來。
羅小姐正在試明日的新娘妝。
自從有了齊明月這個更慘的對比對象,再加上陸小侯爺她們兩誰也沒睡上,所以,羅小姐心態一直尚可。
這幾日也是安心備嫁。
看著羅小姐房中紅彤彤一片,那大紅的嫁衣,刺痛了齊明月的眼睛。
憑什么
憑什么同樣失貞,自己無名無分被一頂小轎抬進羅家,而羅小姐卻可以大紅嫁衣嫁給她哥做正妻
憑什么
“你來做什么”羅小姐嫌棄地看著齊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