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姐毫不客氣地嫌棄刺痛了齊明月的自尊心。
“你要嫁給我哥了,以后就是我嫂子了,作為妹妹,我不能來看看你”齊明月努力平復情緒。
“切”
不屑地翻了翻白眼,羅小姐嘲諷道,“你還是我爹的小妾呢,一個妾室,見了本小姐,不用行禮嗎”
“你”齊明月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你就不怕我跟我哥說你苛待我”
“去說啊我好害怕哦齊明月,我跟你保證,你哥或者你娘給我一次臉色看,我就讓你在我娘院子里跪上一日。”
這擲地有聲的威脅讓齊明月臉色煞白,這幾日她就吃了羅夫人好幾頓排頭了。
齊明月心里越發不甘。
明明同樣遭遇,為什么,為什么如今她處處要被羅小姐掣肘
想到來找羅小姐的目的,齊明月低頭隱下眼底翻騰的瘋狂,低聲下氣地道,“我說兩句話就走。”
“快說,說完滾。”
“你知不知道,那一日就是季言安設計讓你失身給我哥的”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娘故意領我去的。”內情是怎么樣的羅小姐自己門兒清。
是他爹給了她錯誤的信息,所以她出事之后羅知府也很內疚,嫁妝都給她多添了一千兩。
“你是不是覺得披白披風的就是陸小侯爺”齊明月不理羅小姐的狡辯,繼續發問。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我告訴你,那陸小侯爺的白披風,是季言安故意披在我哥身上的。”
“你說什么”羅小姐臉色變了變,不是齊輝醉酒拿錯了嗎
“是季言安故意的,他對我齊家慢待他懷恨在心,他知道了我們家的計劃,他本來是要設計我和我哥。”
齊明月編起謊話來不打草稿,她對付不了季言安,可是羅小姐可以。
“你們家什么齷齪計劃,季言安這么會知道”羅小姐將信將疑。
“他那個童養媳不是在女眷席嗎肯定是那個童養媳從我娘那里發現貓膩傳話給他的。”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聽不懂,滾出去,滾滾滾。”羅小姐方寸大亂,命下人將齊明月攆了出去。
可是,齊明月那句話卻在她心里扎了根。
那一日,她親眼見到李堇怎么幾句話懟得齊夫人下不來臺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李堇發現齊夫人的算計,也是很有可能的,李堇也去換了衣服,有時間打探消息傳消息出去。
是季言安設計讓齊輝披上陸小侯爺的白披風的。
是李堇得知齊家的設計給季言安送的訊。
羅小姐越想,越覺得真切,心態越是失衡。
如果,如果沒有這兩人的插手,她此時不只是一個小小齊家的少奶奶,而是,冠軍侯府未來的女主人。
如果沒有這兩人
都怪他們。
羅小姐面色陰暗,咬牙切齒地道,“季言安,李堇。”
楊泓要接楊老先生回京,季言安去了白鶴書院進學。
李堇全身心都在經營一品軒上頭。
一品軒新穎的古董羹,別開生面的試吃,還有廣告小隊奇特的宣傳方式,都大大沖擊了潭州的食客。
一時間,慕名而來的,不知凡幾。
生意如預想一般,火爆無比。
不是沒有其他飯館的人來打探,結果都是美美地飽餐一頓離去。
原因無他,鍋底和蘸水,他們吃不出來,研究復刻不出來,就無法仿造。
李堇有自信,一年之內,她的鍋底和蘸水應該不太會被仿造。
起碼也得名廚級別的來吃個幾十次才有可能品出各個調味料,并研究出配比來。
等一年后,她品牌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有正宗的,誰去吃仿品
再說,她這店定位本來就是中檔,并不貴,沒有給競爭對手留太多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