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二人誰贏了,朕許你們索要一樣珍寶。”
二人對視一眼。
二人你來我往的下棋,一開始彼此速度都很快,到了后面,逐漸緩慢下來。
沈容煦捏著黑子,瑞鳳眼緊緊盯著棋盤,眸光暗沉。
他原以為,陸呈桉在棋藝上并不出名,贏不過他呢,沒想到陸呈桉如此深藏不露。
陸呈桉早就聽過沈容煦棋藝了得,因此不敢掉以輕心。
一局棋但凡下錯一步,都有可能落得滿盤皆輸。
皇帝看二人棋局,隱約能看見二人心性。
沈容煦柔中帶剛,控局能力強硬。
陸呈安沉穩有耐力,瞻前顧后,一步也不肯下錯。
棋逢對手,真是精彩。
一盤棋,下到日落黃昏,呈現出平局。
沈容煦看著那盤棋局,很意外的笑了“大舅兄棋藝了得。”
陸呈桉并沒有感覺開心,反而有種壓抑的沉悶感,他在棋術上贏不了沈容煦,那在其他方面呢,是否能贏了他
皇帝稱贊了二人一番,陸南枝前來匯報朝事,沒想到二人在皇帝這里下棋,愣了一愣,若無其事將奏章遞給皇帝,掃了一眼棋局。
皇帝一看那奏章,無奈的搖頭“你這字兒還是寫的那么丑。”
沈容煦正巧離的近,無意間掃了一眼,并沒有放在心上。
陸南枝撓頭一笑“您也知道,臣從小在外流浪,這天天練習,還臨摹曹先生的字,就是沒進步。”
皇帝看的頭疼“行了,你放桌子上吧,你們要是沒事,就都走吧。”
陸呈桉猶豫“陛下,臣有事想單獨跟您說。”
陸南枝和沈容煦走出去,突然感覺到陸呈桉有點不對勁,他最近手里也就一個案子,哪里有多余的花要說
書房內。
皇帝詢問“你有什么話,快說吧,朕還要處理政務。”
陸呈桉撩袍,突然跪下,開口道“微臣想請求陛下,解除沈二公子和庶妹南枝的婚事。”
這件事,賜婚到時候陸呈桉救提過,如今還敢提,他是魔怔了么
皇帝目光深沉“給朕一個理由。”
接觸婚約的理由他當然說不出口,也沒辦法說。
陸呈桉低聲道“微臣打聽過,沈二公子雖然看著好好的,但他最多再活五年,微臣的妹妹不到十七歲,如何能嫁給他”
“混賬”
皇帝隨手拿起手邊的白玉鎮紙扔過來。
他跪在原處,不躲不閃,那白玉鎮紙劃過他的額角,頓時一片紅腫。
白玉鎮致四分五裂,嘩啦啦碎來一地。
“你為了一個小小的庶女,居然敢編排沈容煦,還敢求到朕面前,你這官職不想要了是不是”
陸呈桉眉頭深深皺著,一臉到固執和執拗,眼神堅定不移到看著他“微臣沒有編排沈二公子,若陛下答應退婚,如何處置微臣,微臣不會有半句怨言”
一旁的魏公公連忙道“皇上莫要生氣,小侯爺只是一時想不通。”
他又連忙跟陸呈桉說“您還不快給陛下道歉,陛下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跟您計較的”
陸呈桉跪著不動,也不可能說話。
把魏公公給急得呦。
皇帝被他這副財米油鹽不進到樣子氣的肝兒疼。
“你起來,朕就當你沒提過,你若是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