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師父救了她,又用珍貴藥材養護她兩年,陸南枝才重新戰了起來。
那時候她還是個結巴,不喜歡開口說話。
她還有個師兄,不知道什么來頭。
師父是楚國人,曾經是大將軍身邊的一名女護衛。
師父收養了很多孤兒,楚問就是其中一個。
除了她和師兄,楚問是最厲害的那一個人。
她和他一樣,從來都不說話。
玉樹之前也不叫玉樹,他叫葉子書。
他很壞,老是欺負她。
她那個時候反應遲鈍,腦子也有點癡傻,每次她被葉子書氣哭的時候,楚問總是會跑過來安慰她。
他會好多,陸南枝學不會的,楚問總是能教給她,陸南枝那個時候總覺得師父有點瘋,不敢跟她說話,她就把楚問當成半個師父。
師父知道他們走的近,有次狠狠的打了楚問。
告訴他們所有人,她和玉樹是主子,其他人都是奴才。
再后來,她冒名頂替陸南枝,就再也沒有見過楚問。
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任務。
“怎么不說話”
楚問收回帕子。
陸南枝看著他那張冷淡的臉,突然問“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成婚生子”
楚問搖頭“沒有,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你,直至生命終結。”
陸南枝笑了笑“我不需要你保護,你如今功夫這么厲害,你只要想,完全可以逃走,我也可以幫你隱瞞。”
楚問一怔。
她笑吟吟的看著他,目光是那樣真誠。
她變了,在不知不覺中,被沈容煦改變了。
真是好笑,他在她身上,看見了人情味兒那種東西。
楚問垂下頭,眼睛都不敢去看她,只是低聲道“可是我想保護你。”
“主子,你不必管我。”
他抿唇一笑。
陸南枝總感覺他這話有些奇怪,但又想不出原因。
皇宮,大雪皚皚,沈容煦進了御書房。
皇帝正在里面批折子。
沈容煦行了一禮。
“跪下”
皇帝突然開口。
沈容煦恭恭敬敬跪了下來。
“說說看,太子的死,怎么回事”
皇帝目光冷冽的落在他身上。
沈容煦傷才養好,臉色泛著白。
“臣不知道。”
沈容煦低聲道。
“好啊你不知道這個你怎么解釋”
皇帝冷冷一笑,一道奏章重重發落在他腳下。
沈容煦伸手撿起,他看完,開口道“太子殿下確實讓陸南枝喝下含有春藥的酒。”
這一樁案子,最大的疑點就是那杯酒。
陸南枝分明喝了酒,為何一點事也沒有
“那春藥對她不管用,她體質特殊,任何藥物用在她身上都不管用。”
皇帝一愣,“你如何知曉”
沈容煦臉色變了幾變,垂頭道“臣沒忍住,碰了她,不久前,喂過她春藥,本是閨房情趣,然而并不管用,她親口說的。”
皇帝看著他,似乎在思量他這話里面的真假。
“容煦,朕記得,你不是這種人。”
他那性子,看著溫和,實際上骨子里透著冷漠,這樣一個人,會忍不住還未大婚就碰了未婚妻,還試那種玩意兒若是別家公子,哪怕在外面亂來他都是信得,可是沈容煦,他不信
沈容煦道“微臣不敢欺瞞陛下,陛下大可以派人去查一查,陸南枝是不是處子之身,更何況臣養病這段時日,她日日夜夜都和臣待在一起。”
“太子殿下一事,與臣和她都毫無關系,臣對您忠心耿耿,從未變過。”
沈容煦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沈容煦不想把這件事搬到臺面上說,但更重要的不能讓皇上對他們產生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