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州執杯喝了口茶,道:“你說得有理,可是皇上把朝廷官員的臉面置于何地今日選妃,簡直是南朝一大笑話”
“父親,”徐若嫣抬了抬眼簾,看了左丞相一眼,淡聲道:“您需謹記,他是天子,您只需服從。”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道:“隔墻有耳,望父親日后莫要再說此話。”
待左丞相滿臉陰沉離開后,徐若嫣才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
焚香在她身后低聲道:“老爺只怕并沒有把小姐的話放在心上。”
“我知道,父親的野心大著呢”徐若嫣勾了勾嘴角:“他想要的,是這個江山,為了那個位置,他什么都做得出來。”
焚香:“那小姐您的態度是”
“屬于他的東西,我不會讓別人沾染半分,”徐若嫣輕聲道:“哪怕是至親。”
窗外一道黑影閃過帶起一陣風,燭光微閃,徐若嫣垂了垂眸子,屋里不知何時進來一個人,那人跪在地上,拱手淡聲道:“宮里傳來消息,皇上遇刺。”
話語簡潔,聲音里透著不帶一絲溫度的冷淡。
“遇刺”徐若嫣面色一凝,握著茶杯的手猛然收緊,“皇上怎么樣他有沒有傷著”
鳳聿道:“滿身是血,疑是重傷。”
徐若嫣手中的茶杯突然碎成了粉末,從她緊握的手中流出,落在了桌子上,她的嘴角若有若無地勾起,眼里卻無半分笑意。
她冷聲道:“立馬查清楚是誰派的人。”
“是。“鳳聿低聲道,剛說完,瞬間不見了蹤影。
書房內一片狼藉,隨處可見血跡,地上躺著的尸體除了刺客,還有婢女。
魏舒的眸光暗了暗。
皇宮守衛深嚴,按理說刺客進入皇宮都不容易,更何況是進入書房,所以此人的權威應該是挺大的,且刺客來得突然,武功也不高,好像并不是真的要刺殺他,更像是在警告什么。
這么一想,魏舒腦子里頓時就冒出一個人。
她在心里嘖了一聲,此人真是有恃無恐,狗膽包天,一點都不怕她知道,甚至是巴不得讓她知道
挑釁啊,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陛下,太醫馬上就到了。”一向沉穩的承允聲音都變了調,主要是因為魏舒滿身是血就算了,還面無表情,一句話都不說,看著駭人,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魏舒要是知道承允在想什么,絕對要喊一聲冤枉。
滿身是血又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只是一不小心割著人家大動脈了,還能不讓人家噴個血
面無表情是人設不能崩,不說話那是因為她不能說
魏舒沒理他,繞過桌案走到侍衛面前,刺客還剩一個活口,此時正被侍衛押著跪在地上,聽候發落。
她快步走過去,蹲下來與刺客平視,侍衛開口正要說些什么,就見魏舒的食指豎在唇邊,侍衛頓時閉上了嘴。
刺客與魏舒的目光對上后,眼神躲閃,接著他猛然低頭,身體不受控制的發著抖。
魏舒伸手捏著他的下巴,逼迫他與自己對視。
嘿,還知道害怕刺殺老娘的時候怎么就不知道怕
狗膽包天的狗東西,看老娘不盯到你心里發虛
魏舒就這么盯著刺客,結果刺客在她目光的威逼下終于受不住了
“你,你殺了我吧。”刺客顫抖著聲音道。
魏舒“”
她還什么都沒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