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九一又補了一句。
上一世,光熙六年你才毒發
魏舒略微一思索,“我第八年就死了,被火燒死的,所以就算我當初不自焚,到最后還是會死對嗎”
不錯
魏舒站了起來,血還在沿著嘴角往下流,她的心口也還是疼,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肆意地撕咬。
她的指腹抹過嘴角,蒼白的嘴唇也被染上了紅色。
自焚也好,中毒也罷,原來不管怎么樣,她最后還是會死。
前世的她光熙六年才毒發,算算日子,正好是陳秉生大婚的那一年。
既然光熙八年初春她就死了,那光熙七年呢
這一年發生了什么
魏舒一點都記不起來。
“第七年我干了什么”魏舒低喃了一聲。
九一避而不答。
會想起來的
又是這樣,她就知道這個狗系統靠不住。
“那借你吉言。”
進了鬼村,魏舒才發現民間傳聞也有可信的地方。
這個村子確實怪,陰氣實在是太重了。
低矮的房屋破爛不堪,不少房屋已經半塌,棟梁被淹沒在土層里,只露出半截被風雨侵蝕過的朽木。
有些房屋的門并未關緊,風吹過,木門“吱呀”“吱呀”的響,在安靜的環境中尤為突出。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安靜,還是鬼村位置偏僻,魏舒總感覺這里的風格外冷,涼颼颼的。
初秋時節,不少枯葉被風帶到了魏舒的腳邊,她每走一步,就會響起枯枝落葉被踩碎的“咔擦”聲。
這里太安靜了。
魏舒頓了頓腳步。
不對,不對勁
她剛反應過來,四面八方就傳來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
她飛快的看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的箭都在朝她這邊飛過來,每一箭的目標都十分明確。
箭箭都瞄準她的天靈蓋。
靠
魏舒咬牙暗罵了一句,這些箭若是全部招呼在她身上,那她臨死之前得先變成個刺猬。
魏舒瞬間凝神,掌間迅速凝聚出內力,擋住了撲面而來的利箭。
可擋得了一時擋不了一世,她的心口又開始泛疼,只能被迫收了內力,她換以施展輕功躲避。
可是箭太密集,有好幾支還是擦著她的面龐而過。
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魏舒咬牙,她現在必須馬上走,這些箭是有人提前設好的機關,若是有人察覺機關被觸動趕過來,她就真的走不了了。
她忽略心口的疼痛,雙手運轉內力轟向四面八方,箭被盡數彈開。
似乎是用了太多力氣,魏舒跌落在地上,她呼了口氣,施展輕功沖進村子。
村口的地上鋪滿了利箭,一眼望過去,至少上百支,這些箭有些被折斷,有些被折彎,有些完好無損,一陣疾風吹過,卷起落葉蓋在上面。
村口不知何時站滿了人,領頭望著利箭瞇了瞇眼,半響吐出一個字:“追”
“是。”
魏舒一路跌跌撞撞進了一間廟堂,廟堂的地上鋪滿了枯草,一座佛像立在正中央,她沒來得及看,便閃身躲到佛像后面。
剛坐下,魏舒就覺得自己忍不住了,一口血猝不及防地噴了出來,濺在旁邊枯黃的干草上。
她白皙清瘦的十指撐著地面,因疼痛難忍而微微蜷起,額頭上已經冒開了虛汗,刺眼的是鮮紅的血一直沿著嘴角流出,與白得幾乎透明的唇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到底是什么毒
血怎么都止不住,為什么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