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轉身就走,頭也不回,邊走邊道:“什么毛病叫我過來,看在你是我爹的份上,我過來了,結果坐都不讓我坐,站都沒站熱,又讓我走。”
中年男人氣得一口氣上不來:“你”
話沒說完,又聽少年自言自語的嘀咕道:“叫我過來目的何在看一眼這個女人,給個評價老實說,這個女人還沒前幾天你身邊的那個好看,我爹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挑女人的眼光越來越差”
說到末尾,還嫌棄的小聲“嘖”了一下。
少年剛出來,里面就飛出一個茶壺,剛好砸到他腳邊,濺得沙土飛揚,身后傳來一聲怒吼:“滾”
剛才的奴才就站在外邊,見少年安然無恙的出來,松了口氣,氣還沒呼出來,就被茶壺濺起的沙土撲了一臉,緊接著帳篷里的怒吼震得他抖了一下。
奴才:“”
無妄之災。
“公公子”他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嘆氣道:“您又惹老爺生氣了啊”
少年眉毛一挑:“我惹他我娘還在女眷席那邊坐著呢他讓我過來看個連衣服都穿不好的女人,幾個意思”
“還有,我跟你說,我剛看了一下,里面那女人和我年紀差不多大,我爹一個四十好幾的男人,滿嘴胡茬,兩人坐一塊,嘖,視覺效果簡直了,一塊走出去,說是姑娘跟著爹都有人信”
他說完又補了一句:“我爹眼光差就算了,還喜歡吃嫩草,老牛吃嫩草呀,好嚼身體好。“
奴才:“”
他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帳篷里又飛出來一個盤子外加好幾個茶杯。
一個都沒砸到少年身上,但是掉在地上濺起的沙士全都撒在他身上。
奴才面無表情吐了一口沙子。
得了,他們做奴才的,就是難
徐青州懟完他爹的后果就是被禁了足,還被打了幾大板子。
少年趴在床上,臉色凍得快結出冰渣子,他床邊坐著一個女人,女人摸了摸他的頭,笑了聲,似乎是覺得無奈:“你說你整天沒事說你爹干嘛最后遭罪的是誰啊”
少年冷聲道:“我爹人呢”
女人手一頓,說:“宋姨娘那。”
聲音都低了不少,帶著掩蓋不住的失落。
少年別過頭,輕嗤了一聲。
女人笑了笑,轉移話題:“你看你,多大了還被打板子,春獵你表現優異,皇上宣你進宮要嘉獎你,結果你趴在床上下都下不來。”
又過了十幾日。
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街道上,走著兩個人,其中一人拿著扇子,邊扇風邊看四周。
跟在他身后的人擔心道:“公子你來瑜城干嘛老爺要是發現你不在,你又要挨板子了。”
少年收了扇子,敲了敲那人的腦袋:“小辰子,你閉嘴。挨板子大可不必,我爹說不定還會嘉獎我呢”
小辰子不解:“為何”
“因為,我來瑜城幫他找女人啊,聽說瑜城美人可多了”
徐青州在瑜城待了三四天,逛了不少青樓,結果沒有一家青樓留得住他。
他每次才進去不到半個時辰,就皺著眉出來了。
再次從青樓里出來,少年直接扶著旁邊的柱子,干嘔了幾下。
小辰子一臉焦急:“公子”
“啊,”少年喊了一聲:“為什么里面的味道這么重熏死本公子了”
小辰子:“重嗎奴才倒是覺得還好,都是些胭脂水粉味,可能還點了熏香。”
少年扶著柱子,半響才咬了咬牙道:“里邊的女人沒一個會穿衣服”
“”
小辰子:“不是不會穿,那叫情趣。”
少年幽幽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你好像很懂的樣子。”
“啊這”徐青州這個問題打了小辰子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