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另一邊
“老爺,府門口有人運來了一尊石像。”上了年紀的管家彎著腰,開口道。
“誰送來的”徐青州漫不經心問。
“不知,今早守門的侍衛說,一早就在那了。”
徐青州不以為然,“那運進來罷。”
“是。”
管家應了一聲,想了想又道:“說來也奇怪,那尊像看上去,像極了夫人”
徐青州拿著茶杯的手一頓,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待管家回神,眼前早已無人。
他站在原地,因年老而下凹的眼睛帶著點愣怔,喃喃自語:“也像小姐”
徐青州此人,可憐也可恨,我對他也不知作何評價,你想聽故事嗎
九一聽完魏舒的敘述,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魏舒抬了抬下巴:“你講吧。”
開乾初期,舉行了一場排面極大的春獵,當天,鑼鼓喧天,紅飄帶隨風飛舞。
草地上,數匹駿馬奔馳而過利箭縱橫,劃穿空氣,隨之而來的是獵物倒地的悶聲。
那場春獵有各國使者參與,可謂是熱鬧至極。
場上一名少年格外顯眼,騎在白馬之上,頭發高高束起,顯得格外精神,他的手臂抬起,弓箭被拉開,緊接著利箭劃出,射向叢林間一閃而過的身影。
“噗”的一聲,獵物倒地。
少年嘴角上揚,笑容燦爛。
眾女眷坐在場外觀看,頓時發出一陣驚呼聲。
“他射中了什么我怎么沒有看清楚。”
“一只兔子”
“隔那么遠呢,真厲害”
不少夫人打趣的看向自家女兒,道:“徐家的公子尚未婚配,且能文能武,是一位好兒郎”
姑娘紅了臉,“娘,說什么呢”
下場后,少年翻身下馬,家里的奴才趕緊上前,給他遞上手帕。
“公子,老爺請你過去。”奴才小聲說道。
徐青州擦完汗,不屑嗤笑:“讓我過去行啊,先讓他把懷里的女人弄走。免得我過去看到什么出格的畫面,污了本公子的眼”
奴才見他什么都敢說,紅著臉,小聲勸:“公子你可別再說了,若是被老爺聽到,你又要被罵了。”
徐青州臭著張臉,把手帕扔給奴才,大步向前。
來到一個帳篷前,他撩開簾子,看到眼前的景象時,臉更臭了。
他雙手抱臂,冷聲道:“你叫我過來干什么”
坐在榻上的中年男人蹙眉:“怎么跟你爹說話的你”
“你是我爹,那她是誰”少年瞥了眼依偎在他旁邊衣衫不整的女人。
“她是”中年男人下意識道,說了一半卻停了下來,當真不知如何開口了。
少年道:“求你了爹,你能不能管管你旁邊那個女人”
“管她什么”中年男人疑惑,他旁邊的女人更疑惑。
中年男人看了眼旁邊的女人,道:“你惹著他了”
女人委屈:“沒有啊,奴家第一次見少爺呢。”
徐青州聽她說話,眉皺得更深了,他硬聲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要么穿要么不穿,露個肩膀,露個鎖骨,給誰看給我爹看還是給我看”
中年男人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嘲諷,怒道:“給老子滾出去看回府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