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大臣嘩然。
魏舒當即沉了臉,剛才徐青州一說清妃娘娘,她就想起來了。
清河殿的主人,不就是集齊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清妃娘娘嗎
原來徐青州是在這里等著呢。
徐青州繼續道:“臣派人查詢,查找到了不少攝政王與清妃娘娘的私會信件,若是皇上不信,臣這有原稿。”
魏舒漫不經心道:“丞相大人怎知那一定就是攝政王與清妃娘娘的私會信件”
“臣自是不敢確定,還望陛下定奪”
“攝政王與清妃娘娘關系實屬有異,先帝中毒之事難保攝政王并未參與,還請陛下嚴查。”
魏舒站起來,冷聲道:“早朝之后,丞相大人將你所說的證據全都送往君卿殿,朕會徹查退朝”
眾臣這才回過神來,齊齊跪下:“臣等恭送陛下。”
承允就站在魏舒的身后,早先聽到徐青州說到清妃娘娘時,就已嚇得后背直冒冷汗。
這會兒見魏舒沉了臉,他忽覺自己要魂飛魄散了。
魏舒回了君卿殿,剛坐下沒一會兒,徐青州就按事先說好的派人送來了幾本書冊及散亂的紙張。
她先看了紙張,那和她在藏書閣醫書里見著的幾乎一樣。
她又看了書冊,翻完后,許久沒說話。
送來證據的奴才顫抖著嘴唇說道:“丞丞相說,他那里還有人證。陛下若是不信,可挑個時間去見,見一見。”
“退下吧。”魏舒看了他一眼。
奴才連忙退下后,魏舒又道:“你也退下。”
這話是對承允說的,承允嘆道:“是”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魏舒一把將手中的書冊甩在桌案上。
書冊里句句在理,調理分明,紙張上陳秉生的字跡顯眼的讓她無法忽視。
徐青州還說有人證是吧
好啊,好,這么多證據,他當真是煞費苦心
給陳秉生冠上賣國賊或是奸細的罪名
徐青州到底知不知道她與陳秉生的關系先前她以為徐青州知道,才會在醫書里夾那信件。
現在想想他可能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可能只是為了給陳秉生冠上罪名,讓他們自相殘殺。
你信他嗎
九一突然出聲問道。
魏舒低聲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評,不予判決。
話剛說完,她的腦海里突然響起了一句話,一道輕微的,嘆息的,帶著憐憫與絕望的女聲。
她的聲線顫抖,嗓音極低,似喃喃,又似自語。
她說,魏挽卿,未知全貌,不予判決是你對他的全部信任。
可是你該明白的,一廂情愿終是輸了。
魏舒呆坐半響,她有些慌亂的搖了搖頭。
怎么又是徐若嫣,她為何要對自己說這般話
你該明白的,一廂情愿,終是輸了這又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痛苦的閉上眼,雙手抱著頭,她該怎么辦
記憶混亂,殘缺不全。
她冒然做下的決定可能會錯,然后一錯再錯,最后萬劫不復。
在未知情況下做的決定只能靠賭,可是她賭得起嗎
一盞明燈掛于高堂之上,月缺而未滿。
涼風瑟瑟,天高云淡,屋內的燭被琉璃罩著,光線柔和。
陳秉生站在桌案前,正俯身提筆寫著字,過了一會兒,他收筆,將寫好的紙張裝進信封,交給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