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課業后,魏舒突然想起許久不曾見父皇了,她便好好收拾了一番,抬腳去了龍璽殿。
去時,開乾帝正在吃著東西,見魏舒來,便招呼她過去。
“挽卿來了。”開乾帝放下碗筷,看著魏舒的臉上帶了絲欣喜。
“嗯,來了”魏舒看了眼父皇在吃的東西,竟然也有些饞了:“父皇在吃什么聞著倒是香。”
“紅米羹,味道還不錯。”
說罷,開乾帝便招呼著人添了副碗筷,也給魏舒盛了一碗。
魏舒笑瞇瞇地謝了恩,拿著碗筷吃了一口,捧著碗笑道:“唔,好吃。”
下次一定讓她的小廚子也學著做一做這個粥,好好提升一下廚藝。
開乾帝隨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語氣是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寵溺:“好吃就多吃點。”
他早知道自己的太子是個小饞貓。
不過這孩子好是好,就是身為太子,未來天子,未免有些過于羸弱了。
幸好來日方長,以后磨練他的機會還多。
兩人吃完后,開乾帝繼續閱奏折,魏舒就躺在一旁的榻上看書。
到最后,開乾帝放下最后一本折子,抬眸看向魏舒時,發現自家兒子已經睡著了,書冊還攤在一旁。
身邊的貼身太監也看過去,猶豫道:“可要喚人將殿下送回君卿殿”
開乾帝擺擺手,此時的他才敢露出尋常人家的慈父形象,“不用,今日朕和太子一起睡。”
說罷,他揉揉有些疼痛的額頭,柔和地笑了笑,“派人去君卿殿傳話,免得那些個宮女擔心。”
“是。”太監領命而去。
開乾帝走至榻邊,垂眸看著魏舒。
他的兒子,他的太子,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出落到這般大了。
他也老了。
好半響后,開乾帝才微微俯身將魏舒抱到了上邊的榻上。
太監回來后,開乾帝走至外殿,坐上主位,問:“挽卿上學已有兩月,可有發生什么事”
“大事倒沒有,不過小事好像挺多。”太監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講。”
“剛開始殿下上課喜歡打瞌睡,老是被洪先生罰站,近日倒是好多了。”
開乾帝轉弄著手中扳指,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嗯。”
太監繼續道:“只是跟在殿下身邊的下人說,殿下和鎮北侯家的小公子甚是不和,兩人經常拌嘴。”
“不和”他皺了皺眉。
鎮北候也算是他的左膀右臂了,他也不好憑空給人找茬為兒子出氣
“嗯,繼續。”
“小孩子打打鬧鬧罷了,不必干涉。”
“是。”太監道,說完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抽動了一下:“殿下身邊的下人說,殿下有個不情之請但不好意思和陛下說。”
“和朕還不好意思”開乾帝笑了聲:“那應該是件大事了。”
對殿下來說應該算是大事,太監暗戳戳搓搓手,才開了口,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脫口而出
“殿下說,他很喜歡洪先生的那把戒尺,問,能不能讓陛下收回然后賞給他。”
開乾帝怔了一下,反問道:“他當真喜歡”
太監:“”
他覺得殿下不喜歡,只是怕那根戒尺,但皇上好像沒懂小殿下的小心思。
開乾帝自然不明就里,他道:“那根戒尺,是早些年賜給洪先生的,意在讓他懲戒紈绔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