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學之后,魏舒就很少見到陳秉生了,剛開始她以為陳秉生是碰巧遇到了一些事。
結果后來連接著兩三月都沒怎么見著人,她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秋晏,他都在忙些什么啊”
秋晏搖頭道:“奴婢不知,奴婢也沒怎么見他。”
魏舒伏在桌案上,頭埋臂彎里,小聲嘟囔著:“孤日理萬機都沒他這么忙。”
秋宴“”
太子殿下嘴上積點德吧,奴婢也沒見您哪天日理萬機過啊
實在憋不住的太子殿下趁著夜黑偷偷摸進君卿偏殿,推開門進去發現沒人,繞著外邊走了一圈都沒見到人影。
“這么晚還沒回來”
正要離開去其他地方找,結果聽見里邊屏風后面傳來流水聲,她尋著聲音走過去,繞過屏風,一眼就看見浴桶里盛滿了水,卻不見有人,她走近想看看。
剛走近浴桶不過三步距離,浴桶里突然站起一人,魏舒下意識倒退了兩步,濺起的水有不少灑在了她的身上。
陳秉生的手搭在浴桶邊緣,散落的發絲濕漉漉的,整張臉也都是水珠。
此時正順著下顎線流至鎖骨,平日里他狹長冷淡的眸子這會兒微瞇著,反而少了幾分凌人氣勢,平添了絲柔和。
“我”
魏舒只看了一眼就慌忙捂眼轉身。
原地站立了一會兒,她才后知后覺想起她自己對外稱的身份一直是是男孩子,看兩眼也不會怎么樣。
這么一想,想要學小侯爺耍流氓的太子殿下又鎮定的把手放下,轉過身去。
陳秉生的面上沒有絲毫驚訝,他向來知道這人厚皮厚臉。
只是沉聲道:“你去外面,我一會兒出來。”
魏舒雖說嘴上硬氣著,可是行動上卻還是目光躲閃著根本不敢去看他,聞言道:“好。”
快步繞過屏風出去后,魏舒感覺自己面上還是在燒。
她閉了閉眼,剛才看到的畫面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陳秉生那流暢的線條,俊美的五官沾了水,看著格外勾人,還有那散開的墨發
她猛地睜開眼,不能再想了
她都在想什么
這樣再想下去,她真的要像謝小侯爺一樣耍流氓了
不行,不行,太子殿下不能耍流氓
可是魏舒的心里像是住進了一條小鹿,那頭小鹿不聽話,一路橫沖直撞,導致她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看人沐浴難道都會出現這樣的反應嗎
實在是太可怕了
魏舒正心有余悸,身后傳來腳步聲,她轉頭一看,陳秉生正穿著褻衣站在她的身后。
還真是把她當男孩子了,陳秉生這都放開不避嫌了。
“找我何事”陳秉生問。
“沒”魏舒撇撇嘴,只堪堪看了他一眼,頓時又低下頭,目光開始躲閃:“沒事,我就是,就是無聊。”
想了半天,魏舒才,憋出這么兩個字來。
她還真是無聊,跑來看人家沐浴。
無聊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