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也不等陳秉生再搭話,她便轉身就走,可才走了兩步,就被人扯住。
她想憤憤甩開,結果用力過猛,倒把自己甩得踉蹌了一下,身體往后傾著就要倒。
幸好被陳秉生拉著胳膊扯回來,可這扯回來不要緊,要緊的是她因為慣性直接撲到了陳秉生的懷里。
撲的力度魏舒不太能衡量,只知道陳秉生被她撞得往后退了兩步。
后邊剛好是椅子,陳秉生被推到上面,魏舒拽著他的衣襟半趴在他身上,唇剛好落至他的嘴角。
“”
魏舒只愣了一下就快速起來。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下意識轉身就跑,結果后邊傳來一道涼涼的聲音:“站住。”
嗓音不大,聽起來卻好像有點嚇人。
魏舒不敢動了。
陳秉生扯著嘴角,看著魏舒:“跑什么”
見她不說話,陳秉生又說:“我讓你回去寫課業,你以為我是在趕你走”
被人一語道破心思,魏舒抿著唇不答。
她才不要承認剛才那別別扭扭的人是自己。
緊接著她聽陳秉生似乎是笑了聲,笑聲不大,卻諷刺滿滿,總之魏舒覺得自己被嘲諷了。
“我后面還說了什么”陳秉生突然問。
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魏舒還是想了想,斟酌著開口:“你還說站住。”
“不是,”陳秉生說:“我說了或者。”
魏舒等著下文,半響沒聽著下一句,疑惑問:“或者什么”
“沒說完,被你打斷了。”
那還問我干嘛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哪能知道你想說什不過,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兒。
“那那你方才想說什么”
陳秉生看著她,靠在椅背上,微斂著嘴角:“或者你把課業帶到呈央閣,來這寫。”
太子殿下的心情一瞬間又好了,她感覺自己的世界又亮起來了。
不過面子還是要的,她清清嗓子,克制的說:“那我等會兒就拿過來。”
魏舒想了想,自己當時只顧著生氣,親了下嘴角也沒多大感覺。
之后更是被陳秉生的一番問題弄得頭大,直接完全忽略了這事。
再者,陳秉生全程十分鎮靜,對此只字未提,像是沒有發生過,那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結果今日被小侯爺這么一折騰,先前的記憶全都回來了。
只親了下嘴角
半趴在他身上時聞見一股清冽的冷香,很好聞。
觸覺好像是滾燙的,溫熱的。
可是后來呢
當時她的心里的小鹿直接原地去世了,心跳慢了半拍。
再往后沒了。
越想魏舒心里的怪異感就越重,重重籠罩在心頭,掙脫不開,退無可退。
她有些煩,煩得又想逮著謝玖隅揍一頓,誰讓他有事沒事瞎親
親就算了,還亂問問題。
他一個人迷茫也就罷了,現在還連帶著自己也迷茫了。
之后魏舒去了一趟鳳儀殿。
母后近日倒是有些許空閑時間,有時還會帶著她去御花園逛兩圈,只是今日她來時,母后面色不太好,看著有些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