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今天,是她的十八歲生日啊。
等她愣完神想起來去看那個受傷的男人,卻發現那個男人不見了,只留下地上的一點血跡。
三天后,那個男人又來了,他站在她的面前面無表情的問她“愿意加入飛云嗎”
她故作遲疑了一下,隨后堅定的道“我愿意。”
如果說西街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那飛云便是無盡的深淵,縱使她知道跳進那深淵就再也沒辦法出來她也在所不惜。
孟軍也不知道他腦中到底哪根筋抽了,就鬼迷心竅的簡單問了一下那個女孩便草草的將她收入飛云,放在身邊。
他在自己心底為自己解釋道,可能是念及她的救命之恩吧。
說來可笑,孟軍手上沾的人命不少,卻是個記恩的,謝瑤初在他的庇護下,在飛云內部倒是沒人對她怎樣。
但她自身也很努力,漸漸的,她的名字在飛云逐漸變得人人皆知,但這其中的努力,沒有人知道。
她在下一盤棋,下一盤實力懸殊的棋。
春去秋來,年復一年,謝瑤初已經成了孟軍手下最為得力的助手,此時的她二十二歲。
孟軍身為分堂堂主,他的得力助手,在飛云內部也是可以橫著走的。
她二十五歲時,孟軍突然暴斃而亡,死因為慢性中毒,而謝瑤初轉眼帶著人從孟軍的另一個助手房里搜出了證物,那助手百口莫辯,被孟軍的一眾手下憤起殺之。
繼孟軍之后,謝瑤初坐上堂主之位,手段雷厲風行,一上位便整治了堂中不少異心者。
二十八歲,飛云老大一次外出,被飛云的死對頭得知行蹤,飛云老大被重創,手下死傷慘重。
飛云老大懷疑有內鬼,飛云上下開始大清洗,由各堂主負責,互相監督。
“杜平。”謝瑤初剛整理好手中的資料,喚來自己的手下。
“姐,有什么事”杜平進來,恭敬的問道。
“幫我查一個人,查到他電話就行。”謝瑤初揉著太陽穴,顯然是最近幫著飛云徹查內鬼讓她累極了。
杜平接過紙一看,只見紙上只打印了一個名字,季曉燁。
“季”杜平欲言又止,躊躇的看著謝瑤初。
“沒錯,就是你想到的那個人,去辦吧,我累了。”謝瑤初揮揮手,杜平當即臉色凝重的點點頭,當著她的面將紙放進碎紙機。
杜平走后,謝瑤初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的花園。
右手習慣性的撫摸上左手心的傷疤,不知怎的,這疤又在疼了。
下午,杜平帶回來一張紙,上面什么都沒有,只有一串數字。
謝瑤初接過,花了十幾秒記住這串數字,隨后將紙扔進碎紙機。
轉手就用自己平時不怎么用的手機給這個號碼發了一則消息。
幾日后,市中心的一家生意不算好的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