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語昕像個木偶一般,被宮女服侍著穿衣梳洗。
踏出宮殿的那一刻,晨曦的第一縷陽光也灑在了大地之上。
今日的楚語昕很美,盛裝打扮,一襲紅衣。
她不像去殺人的,倒像極了要去結婚一般。
楚語昕坐上了步輦被人抬著往宮外去。
祭臺搭建在城內最大的廣場之上,而此時,祭臺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楚語昕和帝王的步輦先后到場,國師隨后。
在國師出現的那一刻,就意味著儀式要開始了。
國師一步一步登上祭臺,后面跟著一個小童。
小童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蓋著紅布,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高臺之上,白發國師掃了一眼祭臺,然后轉身掀開了小童手上的托盤上的紅布。
那是一個大碗,碗里裝著什么,沒人知道。
而很快,國師就給所有人解了惑。
他端起那個碗,走到一處,手中的碗開始傾斜。
頓時,碗內的猩紅從碗邊流出,灑落在祭臺之上。
國師就這么端著碗,散步一般,在祭臺上走來走去,底下的人看得很懵,但看不懂就對了。
楚語昕腦海里突然浮現一個字眼來陣法。
就是下意識的,腦海里就蹦出了這么一個詞。
再觀臺上,那碗里的紅,很聽話的像一條線一般,落在臺面。
而這一碗血,不多,但隨著它落到臺上,那巨大的血腥之氣瞬間席卷全場。
不少人都捂著胃部,隱隱有些反胃。
帝后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倒是楚語昕面色如常。
國師把整個臺子都轉了一圈,終于停下了腳步。
他轉身將手里的碗放到小童端著的托盤之上,那小童轉身下了祭臺。
國師再次環顧了一圈臺面,確認陣法無誤后,朝帝王點頭示意。
帝王渾身一震,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直接揮手招呼一邊早就等著的禁衛軍。
楚語昕順著帝王招手的方向看去,才發現一直等候在角落的一群禁衛軍。
他們躲在陰影里,不仔細看完全發現不了。
禁衛軍得到了帝王的示意,這才讓開一條路。
在他們讓開之后,身后慢慢有人出來,現出身形。
是幾個禁衛軍押著一個白衣人從陰影里走出來。
與其說押著,不如說是被迫拉扯出來的,因為那人還有些反抗的意思,但被禁衛軍強行壓制住了。
楚語昕一看就知道那是楚嵐。
在楚嵐被帶出來后,那些居民像看到殺父仇人一般,就要沖上來。
好在那些禁衛軍給力,死攔著才沒讓那些人沖破防線。
楚嵐被禁衛軍押著,一步一步走向高臺。
而就在楚嵐被帶向高臺后,那臺下突然打開一道門來,然后大量的禁衛軍抬著東西開始在那道門進進出出。
楚語昕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人,奄奄一息的人。
而從他們露在外面且潰爛的皮膚可以看出,這些都是染了病的人。
圍觀群眾交頭接耳,討論著一舉動是為了什么。
只見帝王往前一站,清了清嗓子,頓時,底下的群眾立馬安靜下來,一齊望向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