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沾染了妖魔的穢氣,所以才會染上疫癥,因為這妖魔已經蘇醒,他們身上的穢氣無法祛除,只能讓他們和這妖魔一起祭天,才可平息這次的危難”
底下的群眾一愣,滿臉不可置信。
“這他們還是活人啊”
“是啊,未免有些太殘忍了。”
這是心軟,有點反對意見的。
當然也有支持這么做的人。
“可是這疫癥連緩解辦法都沒有啊似乎也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是啊,他們染了疫癥,本來就沒幾天好活了。”
“就是,早死晚死都是一個死字,他們留著命在,誰知道下一個染病的是不是自己”
諸如此類的話還有很多,可這支持帝王決定的人,竟然比反對的多。
楚語昕心底一陣陣發涼,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人心啊,大概就是如此了。
事沒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說著風涼話。
瞧,那些被禁衛軍抬著的,且奄奄一息但還有意識的患者,聽到這些話后,臉上布滿了絕望。
最終,那些反對的人慢慢被其他人的言論說服,放棄了爭執。
國師見群眾都平靜了下來,暗暗點了點頭。
這群愚昧無知的凡人,等他拿了東西,他們是是是活,這國家的興衰成敗都與他無關了。
很快,那空曠的臺下就堆滿了。
哀嚎聲不斷從臺下傳來,臺上的楚嵐艱難的抬起頭來。
這頭一抬,沈如玲就只覺心頭一揪。
只見楚嵐那張臉蒼白至極,就連嘴唇都沒了顏色,雙眼滿是紅血絲。
她披頭散發,臉上還粘著早就干了的一縷縷頭發。
她好狼狽。
“吉時已到,有請公主殿下上臺誅妖”
楚語昕抬頭,望著眼前這條通往高臺的路。
不知為何,她從看到這祭臺的第一刻起,她就由衷的感到不舒服,這種感覺,在那國師神神叨叨的用鮮血畫了一個陣法后更甚。
但現在不是她多想的時候,現在該她上臺了。
楚語昕雙手交疊搭在小腹之上,踏上這通往祭臺的路。
在她踏出第一步開始,周圍的議論聲也隨之傳入她的耳朵。
“誒,聽說抓住這妖魔,公主殿下功不可沒啊”
“那可不是嘛,殿下不遠千里,親自去雪霽把這妖魔接回來”
“誒,你會不會說話,殿下不去雪霽,這妖魔還是要回來的而且疫癥是在這妖魔回來后才出現的,你扯上殿下干什么”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殿下哎呀,我不會說話,我不說了。”
臺上的楚嵐,將目光轉向正緩步而來的楚語昕,臉上帶著嘲諷之意。
呵,她真傻,怎么就輕易相信了這個女人的話。
是啊,楚語昕剛去雪霽時是什么樣子,她怎么就沒想到過呢
這個女人,假意接近于她。
可笑的是,她竟然會相信楚語昕她是真的心疼她的遭遇
原來到頭來,不過是早就算計好的陰謀。
楚語昕接近她,只是想取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