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她也努力在他面前扮演著優秀的女性。
李奶奶摸了摸她的頭,“你們真該好好談談。”
夜半11點,巷子里很靜,江衿言剛結束超市的工作回家,酒吧的工作做五休三,他今晚可以不用去。
他踩著石板路,頭頂星籽暗淡,聚集在月亮周圍。
意外的,他發現天臺的燈亮著。
他不由加快腳步,南漓坐在天臺的秋千上,看見他招了招手。
“阿言,過來。”
江衿言走近發現秋千底下豎了十來個啤酒罐,都是開了口的,旁邊有個紙箱,是沒有開的。
“你要來一罐嗎”南漓伸出一罐啤酒,歪著頭問他。
她大概是醉了,眼睛四周透著紅暈,像是覆了一層粉色的紗,眸光朦朧,氤氳著水光。
是真不打算再裝了。
她穿得很隨性,寬大的蝴蝶衛衣包住了大腿,她靠著秋千的繩子,一條腿在半空中蕩來蕩去。
江衿言拉下拉鏈,想要把衣服脫下來給她。
“你穿著吧,我不冷。”南漓拒絕道。
她把啤酒硬塞進他懷里,“拿著,坐下來陪我喝點。”
說完,她收起腿,空出位置來。
江衿言握緊繩子坐下,彎腰把地上橫七豎八的拖鞋擺整齊。
南漓“喝啊。”
江衿言順從地單手拉開易拉環,用拇指擦過罐口,抬頭飲酒。
他的頸修長瘦直,皮膚白又薄,凸起的喉結鋒利尖銳,有頻率地上下滑動。
月光皎潔,晚風輕拂,南漓勾住少年的肩。
“干杯。”
江矜言輕舔嘴角,原本心情不錯,發現她在猛灌,立馬搶過來。
“阿言。”南漓嘟嘴,聲線親昵軟噥。
她去夠,他便抬高手。
南漓有點委屈。
她抱起膝蓋,拉下衣角蓋住更多的腿,蜷縮成一團。
“你是不是很多時候也這樣一個人坐著呢。”她突然說道。
江矜言側頭看她,她低著頭,打開話匣子。
“最近三年我確實太忙了,總是忽略你,對不起,當初說多回來看你,我食言了,你不要怪我。”
“你是個優秀的弟弟,但我不是,無論我裝得多像,假的終究是假的,我不打算裝了,做人要誠實對不對。”
江矜言轉動著拉環,輕咬腮幫上的肉。
“你知道嗎,我想掙很多錢,有了錢就可以買大hoe,我要讓你們都跟著我享福,要給我的阿言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但這些我都沒有做到”
南漓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沒了。
不久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風吹亂了兩人的發,少年垂眼,輕輕拂開她眼皮上的碎發,她毫無動靜,像是熟睡。
她蜷縮的樣子,單薄的背弓著,扎到丸子頭散亂地垂著。
風里有她的味道,迷人的玫瑰花味,后調帶著微醺的酒味。
“你什么都不用做。”
他不覺傾身,握著繩子的手收緊,離她越來越近。
“我都會給你。”
風吹淡他的聲音,她的味道卻更加真實。
江矜言閉上眼睛,他也不想再裝。
作者有話要說南漓哦豁
江衿言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