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纏綿,南漓的手中的酒瓶滑落而下。
瓶子從半空墜落,就快要接觸地面的時候,被另只手牢牢接住。
江矜言握著冰涼的瓶身,濺出的酒水灑在手背上,薄薄的皮膚下是顯露的青筋。
他看了眼南漓,后者依然睡得香甜。
手背上的涼意像是某種提示,他盯著看了會兒。
過了片刻,他輕輕把酒放好,甩了下手,脫下外套裹著南漓抱起她。
南漓被動醒,睜開眼睛眨了兩下,他低頭,她又閉上了眼睛。
他直入南漓的房間,放她在床上,幫她脫掉鞋子。
全程她都很配合,困得根本不想管。
關上房間的窗后,江矜言在床邊坐了會兒,怕她會想吐。
床頭是盞老舊的臺燈,他的眉眼浸潤在暖色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柔和,低垂的桃花眼,瞳色如墨。
她睡得很甜,鴉羽般的睫毛泛著水光,眼角紅暈未褪,挺翹的鼻梁上掛著被風吹亂的發絲,末梢被她咬在嘴里。
濃郁的玫瑰花香混合著酒味,像一把從身后悄無聲息伸出的刀,抵住了神經。
她的唇瓣看起來柔軟紅嫩,被酒沾過更顯得盈潤。
他滾了滾喉結,泛白的指節蜷曲收回。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他悄然無息地退出房間。
南漓是被熱醒的。
她推開身上的被子,睜開眼睛,后知后覺自己回到了房間。
床頭留了燈,她第一反應側頭看過去,有杯水。
她的喉嚨干的要冒煙了。
喝了水,她躺回被子里。
意識在迷迷糊糊的時候,仿佛聽見了水聲,從浴室傳來的。
最后的意識,她心想道這是誰洗澡洗這么久
喝酒這事誰也沒提,一切就像沒發生一樣。
翌日南漓醒過來的時候,江矜言已經出門去打工了。
餐桌上有他做的飯,還有他留的言。
江矜言晚上要去酒吧打工,讓她不要等他了。
看著紙條上鐵畫銀鉤的行書,便能想到他寫時認真的臉。
南漓挑了下眉,注意力很快被手機上彈出的消息轉移。
是電影導演沈霧洲的消息。
南小姐,今晚九點oon酒吧見,如何
當然可以,不見不散。
她回完消息,就告訴了林鳶鳶。
林鳶鳶的視頻電話在消息發出的那一秒就彈了出來。
“南哥,你還記得oon酒吧不”
“嗯”
“江矜言就在那打工的啊你還年輕記性怎么這么差”
“”
晚上九點,星云密布,oon的音樂聲傳遍整條水長街。
南漓挽著發髻,搖曳生姿地走進去。
從大門到里面有條彎彎繞繞的走廊,狹窄只夠兩人并行通過。
她穿了條改良式旗袍,黑絲絨配重工,金線刺繡勾勒出玲瓏腰身,薄薄的布片下,玉腿若隱若現,壁燈淡淡地映下來,背光幽暗的影子像幅走出來的水墨畫。
寫意,纏綿。
人來人往,自動成了背景。
在無數驚艷的目光中,南漓由人帶進了主場。
來了才發現只有她到了。
主場的c位大卡座,她一人坐在中間,像個豪氣萬丈的富婆。
服務生熟練地上來倒水。
南漓給沈霧洲發微信詢問。
發個消息的時間,她再抬頭發現面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水,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