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血緣關系,也是一家人,無人可替代的彼此。
“好。”江衿言舔了舔下唇,嘴角綻開一個極淡的笑。
“這里沾到醬了。”
南漓指了下,想到他腦子受傷,又連忙起身親自替他擦。
她捏著他的下頜,他也很配合。
“好了。”
擦完才發現,他一直在盯著她看。
她瞇眼笑,撓了撓他的下巴。
“江矜言,你好像小狗狗。”
江矜言睫毛輕顫,他不經意地舔下唇。
聲音出奇的沙啞,“我不是。”
“不逗你了,臉都紅了。”
江矜言受傷,南漓索性替他辭去了工作。
酒吧那邊,負責人給了筆豐厚的薪水。張驃銷聲匿跡,并沒有再來找麻煩,這令南漓覺得很奇怪。
南漓一直在看攻略,他們的目的地是南極,交通工具,食宿,玩的項目都需要做好計劃。
客廳里,電視機里在播放港式老片,兩人擠在那張老舊的沙發里,各占一邊,南漓在刷旅游貼,江衿言拿著紙筆,負責記錄。
夕陽斜斜落進屋內,微酩的余輝照亮了房間。
南漓撩了下頭發,瓷白細膩的皮膚透著細閃的光澤,明艷映頰,挺翹的鼻尖亮亮的,耳后的發絲慵懶地垂下。
“阿言,滑雪有興趣嗎”
“嗯。”
“把它加在第三天的行程里。”
江衿言低頭在腿上的本子上記下,他的字寫得很好看,筆鋒蒼勁,很有筆力。
沙發空間有限,南漓的腿曲折,維持一個動作久了有點酸。
她想把腳放遠一點。
細小的動作還是被江衿言覺察到,他側頭。
南漓說“腳有點冷。”
“你把腳伸過來。”江衿言說。
再伸就碰到他了,南漓顯得猶豫。
江衿言握住她的腳脖子拉到身邊。
南漓頓時想到電視劇里女主角伸進男主的衣服里暖腳。
她剛想說不用。
江衿言拿了只枕頭,蓋住她的腳,壓在肘下,然后繼續寫字。
他的隨意自然讓南漓生出鄙視自己的心情。
人家只是把她當姐姐看待而已。她有點想太多了。
南漓姿勢松了松,繼續刷攻略。
只是看了會,她就有點走神。
她稍移視線,手機后面,江衿言正在看電視。
他轉著筆,心情看起來還不錯。
窗外,夕暮沉沒城市,不遠處的燈塔閃爍著星星點點。
屋子里的燈光暗下來,他的手指非常細長,指甲干凈溫潤,無名指和小拇指曲著,骨節瘦直,筆桿在指間轉動,動作靈活。
江衿言總聽不到南漓說話,轉頭,恰好撞上她的目光,不知道看了多久。
“啪嗒。”筆落在地上。
他連忙眨眼,彎腰去撿。
作者有話要說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