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漓放大了照片,發現幽會的劇本藏在雜物中間。
這是沈霧洲一開始給她看的那版劇本封面。
果然,營銷號也紛紛宣發沈霧洲導演的新作女一號是時薇,男一號是某新晉影星。
沈霧洲名聲斐然,每部作品都獲獎無數,捧出的影帝影后一屆接著一屆。
這塊搶手的蛋糕,時薇也看上了,很明顯她在故意博人眼球,這樣即使沒有拿到角色,也吃不了什么虧。
南漓拿出沈霧洲送她的新劇本,他說給她時間考慮,電影原定下月開拍,如果她不想演,需要提前告知取消計劃,她是決定這部電影生死的人。
在她面前,一邊是江矜言寫的旅游計劃,另一邊是沈霧洲為她量身打造的電影劇本,她只能選一個。
她閉上眼,來來回回幾次,手機鈴聲打斷她的思考,
南漓看了眼屏幕,陌生號碼,眸色沉下去,果斷按斷。
手機屏幕卻接著亮起來,她拒絕,它繼續亮。
她煩躁地接聽起來,“有什么事嗎”
那邊聲音低沉,“阿漓,是我。”
“我當然知道是你,有事快說。”
“能不能借我點錢”
“不能。”
“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
“你之前借的還了嗎”
“我有錢肯定還你,幫幫我,我就去看你。”
南漓聽得氣笑了,“誰要你看啊。”
她坐起身子,手環胸口,“我恨不得你早點死掉,永遠不要來找我。我跟你早就沒有關系了,你別給臉不要臉總是來煩我,哪天你被放水的砍掉了雙手,我看你還怎么賭。”
在那邊聲音拔高的時候,南漓按了掛斷。
時間陡然安靜。
她仰起頭,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天花板常年累月受潮,墻皮結了霉塊,有的已經掉落,她找人補過,一次又一次,只要時間久了還是會往復,堆積的墻斑只會越來越多。
她想到了滿目瘡痍的過去,原來傷口是好不了的,時間能治愈得了的是她想治愈的,掀開疤痕,底下的膿瘡無時不刻不在腐爛。
無論她站得多高,往下看的時候,總覺得身處深淵,她永遠也擺脫不的深淵。
翌日,南漓醒來覺得身上很酸,像被重斤壓過般。
她揉了揉眼角,撐起床坐起來。
窗外,雨下了一夜,寒氣從窗縫泄進房間里。
她摸到被子里的手機,屏幕上是兩條短信。
陌生號碼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另一條是通知她被經紀公司起訴了。
她平靜地看完每個字,扯出一點笑意。
“沈先生。”南漓撥通沈霧洲的號碼,她剛醒,聲音還有啞,所以說的很慢。
沈霧洲“嗯。”
南漓走下地,推開窗戶,寒潮洶涌而至,不斷灌入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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