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八角湖,春風吹動漣漪,湖底的野草靜悄悄生長。
南漓靠在船上,身體隨著湖水慢晃。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她穿著藕粉色吊帶裙,薄衫被風吹開,露出雪白的肩頭,細直的鎖骨,柔滑得如同絲緞般。
江衿言執掌著天鵝船,向湖心出發。
在同學們口中聽過屏山動物園,但他從沒來過,南漓突然提出要來玩,他欣然同意。
工作日游客不多,湖面上的小船寥寥幾只。
雨后天晴,山峰露出了本來的樣子,像張開的屏風,圍繞著八角湖。
江矜言手扶著方向盤,忽然問“你要試試嗎”
南漓攏著鬢邊的頭發,搖頭,“我不會。”
“很簡單。”
南漓看了眼江矜言的表情,他眼里一劃而過的失望讓她不忍心。
“那你教我吧。”
“嗯。”
湖面有風,南漓起身,扶著中間的桌子,小心翼翼地挪到江矜言那邊。
“這船太小了。”她說,“怎么這么晃。”
旁邊伸出只手,她想也不想去抓,船一下晃得很厲害。
隨著尖叫她倒入他的懷里。
南漓從江矜言的懷里抬起頭,撥開臉上的頭發,心有余悸,砰砰直跳。
他的味道占滿她的鼻腔,潮濕的薄霧融進風里,被滿滿地包裹。
江矜言單手環著她的腰,另只手護著她的后腦勺。
她要推開他,卻發現他的脖子很紅,手臂的溫度很高,胸口更是燙的嚇人。
從她的角度,他的五官完美無暇,高挺的鼻梁,眉眼深邃,桃花眼天生深情,骨相皮相都一絕。
他低垂眼睫,舔了下唇角,唇珠盈潤泛著水光,充滿誘惑。
“哪里疼”
江矜言低頭問道,嗓音像被溫水浸泡過,低柔好聽。
差一點,她以為他要親她。
這種罪惡的想法一旦產生,就像顆魚雷投入湖底,一發不可收拾。
湖水不停地泛動,船身跟著晃悠,風吹得頭發在臉頰撩來撩去,亂糟糟的。
她想隨著湖水波動后退,下一刻,身后的手卻將她拉回來。
虛有虛無的曖昧在他們之間,四目相對,她壓抑著呼吸,
氣氛變得微妙,年輕鮮活的身體就像源源不斷的活水。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心跳得越來越快,她想自己一定是瘋了,為什么不在一開始就推開他。
江矜言是深不見底的水,他不愛說話,總藏著很多心事。
她根本不了解他。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后頸,南漓情不自禁地揚起臉,鼻尖蹭到鼻尖,還有一點就是彼此的嘴唇
在他的視線下滑時,腦海里的聲音突然冒出一道聲音。
南漓驚醒,一把推開他。
她是姐姐。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弟弟,他們不可以接吻。
南漓埋著頭整理衣服,不敢看他。
強烈的背德感,像一把凌遲的刀壓在她的脖子上。
江矜言是她養了七年的弟弟,他們是親人。
她撿到他的時候,他才十三歲,個子到她的肩膀。
如果剛才真親了他,那她還是人嗎
船突然發動,她抬起頭,江矜言正掌握著方向盤,駛向岸邊的方向,表情看不出濃淡。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南漓回想最近與江矜言的互動,好像的確哪里不一樣,總是盯著她看,若有若無的肢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