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喝這么多酒還不是因為你,你什么時候能夠讓她少操點心。”林鳶鳶碎碎念道。
江矜言聽見她的話,“因為我”
“當然,你要一輩子拖著她”
江矜言磨牙,向前緊逼,昳麗的燈光照在他的頭頂上,偏生那雙眼毫無溫度,“你說清楚點。”
“夠清楚了,你的存在就是阻礙,她本來可以發光發亮,因為顧忌你的感受,她才會拒絕好的機會,這么掙扎痛苦,如果沒有你,她會更好。”
水長街是條酒吧街,外面到處趴著酒鬼,還有醉人的音樂。
江矜言背著南漓,迎著晚風走到街邊打車。
夜里幽涼,他的胸口微微起伏。
玫瑰花的味道縈繞在他的周圍,她呵出的呼吸癢癢的,被她碰觸的地方都像著了火,青筋從肘部蜿蜒到手背。
他抖了下,把她從下往上提了些。
“鳶鳶,我晃。”南漓嘟囔道。
江矜言臉上仍然是冷的,邁出的步子幅度卻在變小。
打的車已經停在路邊,他緩步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把南漓放入車內。
“師傅開慢點。”他上車系好安全帶說道。
司機師傅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瞥了眼后視鏡沒說什么,發動車子勻速地前進。
江矜言不放心,單手摟住南漓,他怕會有坑洼,會有急剎,總之不能顛到她。
司機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總偷偷瞄他們。
江矜言另只手遮住南漓的臉,不悅地回了一眼。
司機干咳一聲,沒有再瞄。
夜晚車里環境晦暗,寂靜無聲,江矜言看著窗外,忽然覺得脖子癢癢的。
路過大橋,帶著香味的發尾似有似無地蹭過他的皮膚,滑滑的,有點癢,帶著點沁涼的觸感。
頭頂的月光和城市的燈火映在江面上,微波蕩漾,像一朵朵盛開的金蓮。
柔軟的雙唇觸及他的耳廓,呵出微弱的呼吸。
他忽明忽暗的半邊臉頰上,耳根紅透。
江矜言握緊手心,眸色越發幽邃。
“鳶鳶,你心跳得好快,我睡不著。”說著,南漓伸手去摸他的胸脯。
司機聽到這句,沒忍住。
江矜言心理素質高,又直直地瞪回去。
她的手在他的胸前抓了把,“你的胸怎么變小了啊。”
“噗。”司機大叔沒忍住笑出聲。
江矜言眉心微蹙,捂住她的嘴。
“不要亂說,看好我是誰。”
南漓聞言抬起頭,眨眼,氤氳著水汽。
“阿言,你怎么會在這里啊”
謝天謝地,她終于認清楚了。江矜言幫她往上提了提肩上的外套,語氣略帶嚴肅,“下次不許再喝這么多酒。”
“我沒喝幾口。”南漓控訴,委屈地皺鼻。
“嗯,不要穿這么少出門,好嗎”江矜言放輕語氣,和她商量。
喝醉的南漓沒有那么多顧慮,她托腮撐臉,湊到江矜言的面前。
“我平時就這么穿的啊,不好看嗎”她歪頭問,和他對視。
江矜言控住呼吸,手心的肉深深陷進去。
“好看。”喉結輕滾,他緩慢地吐出這兩字。
他不敢表現自己的占有欲。
如果虛偽的自己暴露在她面前,被她知道那些陰暗潮濕的想法,她還會要他嗎
他不敢冒險,任何會再失去她的他都不敢。
南漓瞇起眼倒在他肩上開心地笑。
晚風從窗戶的縫隙帶著繾綣的溫柔,勾起兩人的發絲。
江矜言輕撫她的發梢。
頸窩里的人突然抬頭,他反應快,揚起下頜,握住車頂的把手。
心臟在這瞬間加速。
她盯著他的下頜角,伸手去摸他的耳朵。
“阿言,我悄悄告訴你個小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江衿言上當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