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劍風毫不費力的撕開了鑄劍室堅固的防御,將它攔腰切成了兩半。
厚度超過半米的青銅合金構造鑄劍室,如同紙糊的一樣脆弱,轟然坍塌。
鐵匠在坍塌的煙塵中狂笑。
接著,他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他燒了一把大火,將鑄劍室燒成了灰燼,連同他自己。
“我的名字注定流傳天下!”
鐵匠在“屠”的劍橋上,烙印上了他的名字。
他,將和他鑄造的劍一起,成為江湖上的傳說。
只要,輝夜足夠給力。
鐵匠的名字平淡無奇,陳奇。
屠被斜掛在了輝夜的背上。
用一件黑色的,簡陋制作的斗篷遮擋著。
盡管無法完全遮蔽這恐怖的東西。
至少不是那么顯眼。
而且,這恐怖東西,此時被輝夜用粗布條完全的包裹了起來,掩藏住了它的身形。
這使輝夜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搬運工。
一個背著門板的搬運工。
搬運工徹底告別了礦工的生活,他開始浪跡天涯……
他是一名劍客。
從他拿起那把劍,從那個地方出來的那一刻起。
就不曾變過。
輝夜離開了白虹城。
沒有人送行,沒有人告別。
雖然他曾經有過一個徒弟。
一個愛徒。
但是這個愛徒此時已經不見。
輝夜知道他的愛徒為什么走。
也知道她為什么產生異樣的情愫。
但是輝夜更加知道那異樣情愫的產生過程。
人都是向往美好的。
人的笑,如一汪清泉,可以洗滌一切的不快,可以讓陰郁的天空瞬間晴朗起來。
就像是一塊瑰麗無暇的寶玉,讓人不自覺的想要永遠的待下去。
可是。
誰曾想過。
這光明,卻是燃燒著悲傷在綻放。
輝夜。
只能燃燒著悲傷,燦爛的笑。
輝夜背負著他的劍,一步一步的行走在官道上。
沿途,是一深一淺的腳印。
他在修行。
用他自己獨特的方式修行。
他背負著一把接近一噸重的巨劍,運轉著自創的心法在修行。
苦修。
他走過了三個城市。
連敗三名號稱第一的高手。
那些高手無法承受他哪怕一成的勁道。
他只是站在那里,那些高手就如臨大敵。
他知道,他的實力已經開始了爆發式增長。
從剛開始的每半個時辰就要盤坐下來恢復功力,到如今的每四個時辰才需要盤坐恢復功力。
他的實力暴增了八倍。
《無名心法》僅僅是從第六重提升到第七重而已。
他走過很多城市,遇到很多事情,但是他從來都是冷眼旁觀。
那是別人的事情,與他無關。
他就這樣漫無邊際的行走著,一直到半年之后。
這個時候,他十二個時辰,才需要打坐恢復功力了。
《無名心法》提升到第七重的三分之一。
輝夜在一處城市滯留了下來。
這座城,叫做商陽城。
這是一個繁華的城市。
比南都城還要繁華。
這座城市,是連通周遭十四個城池的樞紐城市,是一個商貿交匯的中心城。
這座城市,玩家基數達到了驚人的七十萬。
而且,這座城市里的玩家,都是身負武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