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貴族區。
感慨完薩特的過人戰績后,墨睢從內宅慢慢走到了外面。
現在的時間是午夜,理論上是民眾酣睡的時間,但他在高樓放眼望去,不得不疑問道“這個地方真的能算是人類帝國的首都么。”
烏煙瘴氣,紙醉金迷,毫無法度,異族奴隸甚至被拉到了街頭販賣,到處都是人對人的欺壓。
墨睢雖不至于嫉惡如仇,但也看不慣這些事情,他替換而成的宰相nc卻是促就這些事的幕后推手,如果這個世界的史官nc還算正常的話,宰相絕對可以成為史書上留名的大惡人,當然了,真要論起來的話,宰相做的這點事跟皇帝比簡直不夠看。
皇帝nc,那個人才是真的喪心病狂,屬于那種即使放在無限世界這么大的維度上,都能排上位的極惡之徒。
今日中午的時候。
墨睢剛剛替換成宰相nc,正在慢慢熟悉宰相的記憶,而他那時剛好就在皇宮內,跟一群官員一起,陪那個皇帝飲酒作樂。
怎么說呢,墨睢自覺自己是比較清心寡欲的一個人,沒什么見識,所以突然間看到那種場面,屬實大受震撼,差點沒演好宰相的身份,被皇帝注意到。
當時,他作為宰相坐在皇帝位的右側,手中舉著一杯酒,他視線落在酒水的表面,看到紫紅的光澤,心里想到,這貌似是葡萄酒吧。
然而就在那時,傲慢來遲的皇帝走過了他的面前,華麗的服飾,光是走過而已,衣服上的金銀珠寶都亮到了他的眼睛,讓他第一次感到驚訝。
可是,接下來路過的人更是把他嚇到了,如果說那還算人的話。
當時,墨睢眼前,出現了一具白皙的人體,那是一個長相漂亮,五官極為精致的少年。
少年莫約十六七歲,甚至更小,紅發灰眸,眼睛如同寶石一樣。
可是墨睢看到了什么呢,這個理論上的人類居然被套上了枷鎖,脖子上綁著一條粗繩,身上幾乎沒有衣袍,只有幾條布,他經過墨睢面前的時候,是手腳并用爬過去的,跟貓狗沒有兩樣。
如果他眼中是無神的,墨睢或許還能認為他是被控制了心神,但墨睢看到那少年的眼睛就知道,這少年分明是還有神智的,眼神中滿是享受和陶醉。
墨睢呆滯了,他還真沒見過這場面,因此內心大受震撼,然而更令他震撼的是,這種“奴隸”還不止一個,這少年爬過之后,繩索還牽來的七八個男女,他們跟少年都是一樣的,區別只是具體的形體相貌,皇帝貌似有收集癖,喜歡各種顏色的眼睛。
可這皇帝未免也太喪心病狂了吧,跟朝臣的宴會中,居然光明正大地把自己的玩物帶進來了。墨睢啞口無言,面色有點難看。
很多中古世界的權貴都好這一口,尤其是奴隸社會,墨睢作為歷史知識知道有這種事,但親眼目睹的時候,還是有點臥槽這么離譜的感覺,難以接受。
當墨睢好不容易收回心神,演回宰相的時候,他終于看向了皇帝的位置。
嚇人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在他表情驚愕的幾秒內,皇帝好像一直在盯著他看,那眼神就像發現自家的宰相被調貨了一樣,露出了八分疑色。
好在墨睢及時反應,腦中迅速回想起宰相與皇帝間的日常交流,笑著對皇帝說“陛下昨日的收獲真不錯。”
皇帝沉默了半秒才回了一笑,表情喜怒難辨,道“宰相還是一如既往,眼光非同尋常。”
幾句話后,墨睢成功演過了皇帝,可他無法樂觀,因為他意識到了皇帝作為nc的恐怖之處。
皇帝年紀不大,只有二十五六歲,這個年齡當皇帝在中古文明并非少見,只能說一般,外貌上大概是繼承了他母后的臉,俊美上多了幾分陰柔,問題是他超乎尋常的權術手段,以及喪心病狂的思維方式。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皇帝已經統治到了這個帝國的方方面面,跟他唱反調的異己要么慘死,要么被他各種折磨,甚至抹滅意志,調教成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