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早在墨睢提醒之前就有好幾個玩家殺了進去,而且速度極快,互相追趕,頗有幾分針鋒相對的意味。
卜思量盯著鐘塵,顯然對鐘塵的動機還有幾分懷疑。
鐘塵無奈地笑了笑,高速移動之余,還不得不解釋道“至少現在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卜思量沒回答,但眼神依然帶著監督的意味。此外,他還在警惕另一個玩家,也即同樣趁機殺進血道的周茉莉。
遠邊的周茉莉察覺他的視線,也解釋道“前輩多慮了,我們還不至于在這個級別的危機面前都拎不清自己該做什么,溺水一旦失守,整個無限世界都可能崩潰,是這個理吧。”
“當然。”卜思量回應了。
“而且,”周茉莉皺眉,忍著背脊發寒道“我們身后的那個人,大概率不會允許我們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吧。”
她指的是后方緊盯著他們的薩特。
不得不說,薩特的視線太有威懾力了,光是被盯著看了一眼而已,就仿佛連靈魂都會燒傷,其危險性不言而喻。
他們都認為薩特是故意落后于他們的,為了盯著他們,便于一舉襲殺。
在幾乎所有玩家都在表面上選擇了團結合作的局面下,他依然不信其他玩家,懷疑到底,只要他們一旦出現不對的舉動,就可能立刻出手。
在場所有玩家都可能是他的目標,鐘塵有這個直覺。
不過,這條血道至少長達幾百公里,底下還不斷地生發濃烈污染,他們這些玩家能不能無事通過血道還說不定。
周圍的黑霧更濃了,隱隱地開始啟動了滲入基因的嚴重污染。
奧蘭、莫斯等人趕到現場后,也都義無反顧地闖了進去。
血道開端之處,急忙趕到現場研究的陸杏表示道“性惡論雖然暫時消滅了,但它的污染果然還會存在,所有通過這條道路的玩家都會受到它的污染。”
“性惡論的污染,會激發性惡嗎”菲洛忽然覺得不是很妙。
“顧名思義,雖然它確實是所有詭異之中最有可能突破的,但是與此同時,我們要通過它,也要付出一定代價。”娟兒也到了現場。
“而且它消失之前對我們進行了強烈的詛咒,即使不用想都知道,我們通過這條路的難度必會因此大增。”喀斯嘗試地接觸了一下海面的血水,立即就跳了起來,“臥槽,我們在外面還沒有完全接觸到就這樣了,污染系數也太大了吧,精神buff再強都有可能被影響啊。”
“什么”后方聯線的墨睢忙問“玩家中有專于污染方面的專家嗎我們需要盡快抵御這種污染的方法。”
“沒用的。”
連線著所有玩家的精神領域很快就傳來了回答的聲音。
那是一道沙啞的女聲,聽起來年齡可能快五十歲左右了。
“為什么沒用”墨睢馬上問。
“我們雖然稱性惡論的力量是一種污染,但其實準確地說,那并不是污染,它僅僅只是會激發原生惡性而已。在它的影響下,無知者會更狂妄,愚蠢者會魯莽總之,生物刻在基因里的自私性都會被激發。某種意義上,它的污染其實對我們個體是無害的,但卻會激發我們與他者的矛盾性,從而導致自相殘殺,共赴毀滅。”女聲回答。
“這種自私性會蓋過理性嗎”墨睢疑道。
“你覺得自私性和理性,對生物來說哪個更本源、更原始”女聲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