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江柔聲叫道:“別怕……某不是來了么……一切有某……劉岱,某必叫劉岱給喬公,不,岳丈一個交代……”
“恩……”大喬緊咬櫻唇,美目蘊淚,信服的點點頭。
“屏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做得很好……”宋時江低首俯看大喬絕色容顏,緩緩伸手擦拭大喬臉上淚珠與血污。
大喬嬌軀又是一抖,滿面飛紅,只任由著宋時江粗糙的大手輕輕撫過自己嬌柔的面頰,喃喃而叫:“三郎……”
“恩……屏兒……”宋時江低低回應,聲音充滿磁性與溫柔。
大喬卻是癡了,閉上俏目,感受宋時江粗糙的手指在臉上傳過來的溫熱與柔情。
宋時江輕輕為大喬抹罷淚水與血污,一把抓起大喬的柔荑,只覺柔若無骨,真真奇怪,不知這樣的芊芊玉手為何能廝殺疆場斬將俺殺敵,他柔聲說道:“走罷,我們進城……去看看岳丈……”
“恩……”大喬溫順地被宋時江牽著手。
青驄馬與紅鬃馬兩馬并駕,緩緩往濮陽城走去,馬上兩人手指緊握,旁若無人。不,應該是其中一個是雄豪霸氣不管不顧的旁若無人;另一個則是目中有人情意綿綿的旁若無人。
花榮為主公滿心歡喜,大笑著朝扈三娘說道:“走,三娘,我們也進城……”說罷,手中銀槍一拍胯下白馬,如閃電般跟上去,追隨主公去了。
一丈青扈三娘卻是愣在當場,一雙美目緊緊地盯著自家哥哥與未來嫂嫂,羨慕地望著他倆手挽手地并駕遠去,突地卻是雙目微紅,面生幽怨了。她抬起俏臉四下而看,幽怨而尋……她分明地看到南面一彪軍馬飛奔而來,興高采烈,為首那將手持丈八長矛,身披鐵葉連環甲,豹頭環眼,燕領虎須,身胯烏騅寶馬,威風凜凜,氣度沉凝。
她俏目更紅了,貝齒緊緊一咬,猛地一抖韁繩,驅馬直追哥哥去也。
……
濮陽太守府
府中人早聽得聲息,大小曹佐仆役俱出府門迎接。
宋時江心中焦急,只匆匆頷首,便急急跟隨大喬望府中內室而走。
“扇兒……爹爹如何了?”大喬濮一進內室,便急急而問。
“爹爹傷勢更重了,昏睡時間愈來愈久……”小喬雙目紅腫如桃,哀哀說道。
宋時江轉過身子,朝后面緊跟而來的花榮嚷道:“快,快,將安神醫帶過來。”這神醫安道全卻是呆在扈三娘的醫療救助營中做得教授,這次救援濮陽,宋時江就是怕著傷亡甚眾,抽調了諸多馬匹,令著扈三娘的醫療救助營和安道全俱是與馬軍一道先行來救,如今就在咫尺城外。
花榮剛剛追上主公,聞令,朝宋時江匆匆一拱手,又匆匆轉身離去了。
宋時江吩咐畢,回轉過來,望內室床榻而走,輕輕坐在了床沿之上,滿面沉重,凝望榻上人。這可是記憶中的喬公?當初書房初見,喬公面色紅潤,卓爾不群,君子之姿。可如今,這榻上人緊裹衾被,發須花白,面如金紙,臉頰干瘦,雙目緊閉,氣若游絲。
“喬公……岳丈……”宋時江抓著喬瑁的一只手,心中沉重不已。
“爹爹……”大喬哀哀而叫,雙目又是簌簌落下淚珠。
“沒事……沒事……待得安神醫救治,岳丈就會沒事……”宋時江心疼不已,安慰著大小喬兩姐妹。
未幾,花榮引著神醫安道全與扈三娘一道進入了內室。
安道全朝宋時江做得一揖,道:“見過主公。”
宋時江急忙起身,讓位于安道全,說道:“神醫,虛禮便罷,救救某家岳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