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燦宇劍指一頭頭仿佛要朝他撲來的獵鷹,眉頭緊皺仰頭去看周七:“這是什么妖術!”
“朝廷指責你們是妖教,你們卻說我這御獸天賦是妖術,我又覺得這皇明朝堂盡皆禽獸處處妖異,到底誰才是妖?”
船上的人都在看木樓,神色或驚慌,或憤怒,不一而足。
卻沒有一個人抬頭去看天空,周七身邊的馬三娘子卻抬頭去看,下巴揚起。
陳燦宇注意到這一點,下意識抬頭去看,就見天空之上還有許多鷹隼在飛行,只是有什么東西丟了下來。
噗!
五斤重的錐型銅彈飛速旋轉從天而降,鑿進陳燦宇相對薄脆的天靈蓋。
只是瞬間,陳燦宇連同十七個同行而來的骨干、心腹被一舉擊殺,或跌落水中染紅一片,或倒在船板。
熟銅鑄造還有尾翼的原始‘炮彈’只是開始,就連開花彈也是可以投擲的,對彈體鑄造精度幾乎沒需求,唯一要考慮的是鷹隼的載重能力、耐力。開花彈連火繩都不需要,一枚火符做引爆器就行了。
“至尊,臣有失察之罪。”
“與你無關,去吧。”
周七說著擺擺手,湖水中生出暗流,推著三艘船漸行漸遠,白秀才額頭貼在船板一絲不茍。
“七哥,湖里死人咋辦?”
黃四郎見湖面還漂著七八具尸體,血液染紅大灘水面,馬三娘子、胡繡娘已起身離去不看這可怖景象。
“那你去喊人來打撈,記得把銅彈找回來,下回還要用。”
周七說著也就起身返回木樓,本想鑄造廉價鐵彈,可生鐵質脆而硬不易打磨,只好鑄造銅彈再人工打磨予以修正。這終究是必殺手段,每一枚銅彈花費些功夫、成本也不算什么,畢竟是可以回收使用的。
至于開花彈,投放時不追求精度,用生鐵大規模鑄造即可。
黃四郎得了許可,就急匆匆跑下樓去,撐船去湖邊的漁村里喊人。
有一家魚戶的女兒長得健康、結實,還喜歡和他說話,他也喜歡人家。喊她家父兄來幫忙打撈尸體……能很好增加大家關系,他知道她家人喜歡來幫忙,就是沒機會。
三船黃金穩穩當當運回獲鹿昊天道宮,周奉吉兩手各抓一枚沉甸甸五十兩重的金瓜:“徐鴻儒出手大方,看來他查抄孔孟二府得金銀千萬的傳言是真的。白先生你這事兒沒作對,七郎不喜歡這些俗物可他身邊那兩丫頭喜歡。”
白秀才訕訕笑著,當世情況不好詳細講述,自不好意思解釋。
周奉吉將一枚有孔府印記的金瓜拋給白秀才:“翠屏鄉社的事情換個人來干,明日白先生去井陘上任,兼帶看管礦場。這個金瓜就造些首飾給我姐他們送去,先生也給各處送一些。”
白秀才當即喜出望外,一縣祭酒,持五節杖,與軍中充任營將的呂秀才一樣。
而張宗柔呢,依舊還是三節杖,已經脫離第一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