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桂王手中秀霸劍全力催發,能產生一股單方向加速度,這股力量達到多大時就能牽著桂王飛行?
桂王算不清楚這個問題,劍就在他手里,他有的是試驗的機會。
于是,見周七幾次御使雷電方天戟的姿勢后,桂王斜舉秀霸劍,全力催動靈力,往前一躍能有七八步高,十二三步遠。因劍身這股斜向上的力量牽扯,桂王落地時也是輕飄飄的,以他現在內壯境界來說他的身體素質比軍中銳士強的有限,但也能緩沖、抵消下墜時的反沖力。
一樣的道理,桂王若是騎馬時御使秀霸劍,減去近半體重,還有一股向前的牽扯力,這馬奔馳起來更顯得神速。
經戰場磨煉,桂王發現了許多神兵應用技巧,也知曉了許多神兵運用時的缺陷,但神兵的強大、重要性已經深深貫徹到他的內心。
還管什么新軍不新軍火器不火器,發掘、搜集民間蘇醒的神兵,或者舉朝廷之力鑄造新神兵,才是當下之大局。
若宗室藩王都持有神兵,這天下就是打成稀巴爛,朱家也是有退路的。
至次日午時,桂王就火速入京,一路上斜舉秀霸劍,座下駿馬奔馳而過,留下一條高兩三丈的火焰殘影在空中消融。
哪怕煌煌中午,桂王也催動秀霸劍,從永定門而入,轉宣武門入內城,又直趨西安門進入皇城西苑區域。
一路走過,煌煌烈焰引得官吏、軍民惶恐不已,就是有膽大的召集城防衛隊想要緝捕、堵截桂王也是跟不上桂王神速。
待桂王直入西苑軍營,飲茶吃冰搖扇子納涼時,都察院左都御史鄒元標糾集東林一系的御史、巡城御史、六科官聯袂而來,不下六十余人,這讓天啟想起了移宮案時的場景。
那時候東林人沖入宮中,守衛皇城的錦衣衛都督駱思恭及錦衣衛、皇城禁軍當瞎子;英國公張維賢與東林人攪合在一起,還有光宗的伴當大太監王安也傾向東林。
以至于堂堂皇明紫禁城中,東林人能穿過一道道宮禁,將正在與李選侍一起哭喪的天啟奪了出來,并勒令李選侍禁足,使天啟脫離養母及一眾親信宦官。東林人這么急切的搶到一個擁立之功,自然一瞬間人人升官可謂眾正盈朝。
東林人得意,就有人不得意。
教導內廷宦官讀書的大學士沈榷就看不過去,授意并支招,讓他的學生魏忠賢、劉朝召集戚家軍舊部組織內操。
內操看似荒唐可笑,可有一點所有人都明白,這批魏忠賢召集,陸續從南方補充兵員的禁軍,是真的混賬東西,根本不懂什么道理、法律或天下道義等等之類。
這就是一幫懷著父祖血仇的亡命之徒,得魏忠賢、皇帝器重,敢效死力的一群渾人、粗鄙軍漢。
內操規模越來越大,東林的不滿情緒也越來越難以壓制。
哪怕魏忠賢幾次號召內官捐錢捐物制備軍械捐給前線的孫承宗,東林人吃了東西卻不說魏忠賢的好話。
一來二去,如今掌握內操、御馬監的魏忠賢與東林已成死敵,不過首輔葉向高很得魏忠賢敬重,葉向高雖是東林領袖之一,可福建籍貫大佬普遍中立,所以福建籍貫進士中偏向東林的天然就少,福建進士中混東林圈子的沒幾個。
再加上葉向高弟子王化貞在遼東干的那些混賬事,所以葉向高這個內閣首輔,雖系資歷很深的內閣成員,可僅僅只是名義上的東林領袖之一,對東林整體,尤其是東林嫡脈及后起的楊漣這批東林干將缺乏影響力。
也沒辦法,整個萬歷中后期以來,內閣中長期就葉向高、方從哲兩個人輪番當首輔。
可葉向高拉老鄉入東林的業務水準不高,也可以說對拉老鄉進入東林,填充、擴大自己影響力一事缺乏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