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所長跟老喬聊了會兒,聽老喬那意思,他覺得把小周收入警隊是在做好事,而且如果東城區派出所不要的話,可以去他們那兒,讓他不要有顧慮。
一個連環殺人犯的兒子居然有人搶著要曹所長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可能大家知道小周不是老周親生的,又經常被打罵,同情他吧。
再說這案子已經談好了條件,只剩下走程序,曹所長沒太在意,現在主要精力應該放在販毒案上,這也是大功一件。
松崖到了派出所又成了滾刀肉,咬死說他當時都是瞎說的,因為他被蘭靜秋嚇到了。
蘭靜秋沒跟他糾纏,她知道蔡小鳳才是這案子的突破點,而且蔡小鳳應該還算良心未泯,在她被騙上石臺時,蔡小鳳還試圖阻攔過。
曹所長安排人去找車了,她直接去問蔡小鳳“你跟松崖是小學同學,關系一直很好嗎”
蔡小鳳點點頭又搖搖頭,蘭靜秋無奈道“有什么你就說,怎么染上毒癮的,是不是被人拉下水的,說清楚我們才能幫你。”
蔡小鳳抬頭看看她,兩手互相扭著,半天才說“我忘了”
“忘了誰把你拉下水的”
蔡小鳳臉上表情似哭似笑,難以形容“不是,我忘了該怎么說了,鋼子教過我,可我忘了該怎么說了。”
這實誠勁,蘭靜秋都無語了,“鋼子就是松崖嗎我看度牒上他原來的名字沒有鋼字啊。”
蔡小鳳咬著唇不吭聲,蘭靜秋也不急,她本來想找點吸毒者的資料,讓她看看最后的下場,可這種資料現在還真不好找,能找到的資料都是鴉片戰爭時候的,雖說過去的時間也不算長,可畢竟是歷史,是古人,蔡小鳳不一定會有感觸。
她干脆把筆錄紙翻過來,用筆在上邊畫了起來,蔡小鳳內心掙扎,卻還是好奇地看過來。
蘭靜秋只用了五分鐘就畫了一幅素描“這是我親眼見過的一個吸毒者臨死前的樣子,她生了兩個孩子,第一個被她賣了換毒品,聽說那孩子被賣去東南亞了,估計不是童工就是雛妓。第二個是男孩,生下來就有毒癮,臟器受損,沒活過三周。”
她說著把畫遞過去,蔡小鳳手哆嗦著接過來,這畫一看就不專業,可卻出奇地傳神,上面的女人骨瘦如柴,眼神恐怖,臉上有黑斑還有褐色的洞
“她臉上是什么”蔡小鳳問。
“長期吸毒對肝腎都會有影響,會長毒斑,她這是毒斑腐爛成了洞。”
蘭靜秋真不是嚇唬人,她見過更慘的,但這個沖擊性最強,而且跟蔡小鳳同是女性。
“她沒吸毒前比你還漂亮。”
蔡小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最后也會變成這樣”
蘭靜秋嘆口氣“也許你都等不到那時候,下次犯的時候就直接自殘自殺死了。”
蔡小鳳摸著頭上的繃帶,哭得更厲害了。
蘭靜秋說“摒塵說這是壞習慣,那可大錯特錯了,這是魔,神仙都不能碰的東西,戒掉后遠離,也許你還能有正常生活,否則的話反反復復一輩子就毀了。蔡小鳳,以你的條件本可以嫁人生子幸福生活,被人害成這樣,你居然還想維護害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