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鳳淚眼模糊地又拿起畫像看了會兒,再開口時聲音穩了很多“跟我一塊被你們抓來的那個人就是鋼子,你看的度牒是別人的,那人在寺里待了一個月就走了,鋼子頂替了他。”
“所以摒塵也是你們一伙的”
“不是鋼子想把那里做為我們的據點,他說那里最安全,他騙那個和尚他想出家,當時那和尚正為難呢,因為原來那個松崖走了他還得去取消度牒,而且寺里只他一個人的話可能會被并到別處去,他舍不得離開鳳安寺,想留下鋼子,可又怕鋼子也是一時興起,跟以前那個一樣待不久就走了。于是他就讓鋼子先頂替那個人。”
蘭靜秋皺眉,如果是這樣,他見了警察都不說實話嗎看來還是得查摒塵,或者一會兒打電話問問洛生海。
她接著問道“鋼子跟你是小學同學,你們一直有聯系”
“沒有,就小學認識,后來大了也就不說話了,我是去電子廠里打工才又碰到他,他追我來著我沒同意,后來車間主任占我便宜,鋼子打了他被辭了。”蔡小鳳說到這里又猶豫起來。
蘭靜秋嘆口氣“他是因為替你出頭才被辭的,你覺得對他有虧欠就跟他好了”
蔡小鳳點點頭“沒錯,他對我很好,也很能干,不久就找到了新工作,在酒店當保安。后來他帶我出入各種地方,還去了歌舞廳。”
蘭靜秋見她又停住,顯然想起了曾經的美好,就問“他一直都對你很好嗎”
蔡小鳳愣住,眼神再次清明起來,“他后來羨慕人家花天酒地,說最蠢的人才會在廠里賣勞力,就勸我從廠里出來去做公關。
“公關你答應了”
蔡小鳳眼神晦暗“我以為就是在酒店大堂迎賓,其實不是的,還要陪酒,那天有個客人要約我出去,我不肯,他就跟我玩牌,輸了就吃一種味道古怪的西洋糖,后來我就上癮了。”
她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我當時嚇壞了,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回去就跟鋼子說了,他說那是毒品,他幫我去買,買了兩次他說太貴了買不起,說人家叫他幫著賣,可以賺大錢。”
蘭靜秋愣了下,這種把戲她見過,是最低級的毒品銷售方式,也有低級愚蠢的毒販找人幫著運貨,先用毒品把人控制住。其實這樣更危險,運貨的人隨時可能失控,而且有經驗的警察一眼就能看出吸毒者,更容易被抓。
不過富貴險中求,那些人總覺得用一點東西吊著人替他們辦大宗的買賣很劃算。
“你不覺得太巧了嗎你只是描述你對一種糖上癮了,鋼子就這么肯定是毒品就算他是猜到的,第一反應不應該報警或者去醫院嗎他直接幫你去買了然后很快讓你幫著賣”
蔡小鳳瞪大眼睛,呆呆地說“你想說什么是鋼子害我的不可能的,我后來也埋怨過他,要不是他把我叫去陪酒我也不會惹上這些事,可他絕對不會害我,他就是想讓我們多賺點錢過好日子。”
蘭靜秋不好隨意揣測,但她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大了,必須得查清楚。
“當時為什么不報警”
蔡小鳳縮縮脖子,“鋼子說警察只幫有錢人,我們是沒錢的打工仔。”
蘭靜秋更覺得鋼子有問題了,現在還沒有那么多憤世嫉俗,覺得社會黑暗的思想,更何況幾年前的第一次嚴打,槍斃的就有不少,鋼子不讓蔡小鳳報警,甚至不去找給蔡小鳳吃糖的客人算賬,反而去幫她買糖真的太可疑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開始上午九點中午十二點晚九點準時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