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頌“”
任欽鳴縮著脖子,虎頭虎腦護住自己的腦袋幫他開了免提。
電話那頭被迫聽完兩人打情罵俏全程的顧嶼洲頓了一下,強忍住自己清嗓子的沖動“沒關系,我只是想說你今天晚上不用著急趕回來,劇本那邊我已經決定好了,都跟任欽鳴說過了,沒什么事我就先掛了。”
阮頌回想自己剛剛說過的話,真是血壓瞬間沖到腦子里,耳尖都紅了,強忍住脾氣平和應“好的,掛了吧,那今天辛苦你,早點休息。”
任欽鳴在旁邊嘟著嘴小聲逼逼“老婆你對我好兇啊,怎么對別人就和風細雨”
阮頌扭頭音量瞬間拔高好幾倍“閉嘴啊我現在真的有在說服自己你馬上9點要上鏡,不能動手家暴”
就任欽鳴這點吃醋的小心思他能不知道
多大的人了,還玩故意不掛電話讓人聽墻角彰顯控制欲那一套。
“幼不幼稚”
阮頌沒好氣瞪他,說完便對顧嶼洲補充“以后你打電話,如果碰見是他接的,不用理他,等我回來了打給你。”
話音落下,顧嶼洲也看不見他們那邊阮頌是對任欽鳴做了什么,只能大致猜測是掐住了哪,任欽鳴忽得“嗷嗷”叫著“老婆我錯了”開始求饒。
顧嶼洲沒由來得心中竟是生出幾分羨慕,他就從來沒見過阮頌對他發脾氣,永遠從容冷靜。
當然他是不會開口說的,只是定定應“好的,那我掛了,你也早點休息。”
客房服務上來換被褥時,房間里的窗戶已經被兩人打開敞了好一會,確認除了視覺上還有點一片狼藉,嗅覺已經聞不出什么。
阮頌給人把床嚯嚯成這樣,自覺沒臉見人,正扶著自己酸軟僵硬的老腰坐在衛生間馬桶蓋上抽煙,正好頭頂換氣的風扇開著,抽了身上也沒味。
挨了一頓說的某影帝,則老老實實“罰站”在外面當監工。
厚著臉皮又是問人家阿姨新被子是不是消過毒干凈,又是解釋他沒跟別的人瞎搞,只是他老婆過來探班了,兩個人幾個月沒見。
酒店阿姨知道他們是明星,也認得任欽鳴的臉,立刻一副少見多怪的模樣寬慰他“你別看我們這里偏,其實過來拍戲的劇組不少的,你這算好的,起碼沒弄得桌子上、地毯上都是,其他人都是直接換房間的。”
阮頌坐在衛生間里,吃瓜雷達立刻動了。
既想出去問問阿姨換房間的都有誰,又覺得不好意思。
好在還是任欽鳴懂他,順著話茬便道“應該不是我們劇組,是前面別人的劇組吧。”
阿姨絲毫沒有吝嗇分享自己積攢了許久的“見聞”,一面手腳麻利換著被褥,一面給他八卦“對的,你們劇組都是好孩子,你也是好孩子,幾個月跟自己對象沒見也偷著沒干什么,前面很多都是導演、演員一起找小姐的,亂得不行,每次都給我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煩都煩死了。”
衛生間里,阮頌已經抱著胳膊,夾著指尖的煙,一路從馬桶走到門板邊上,就想聽得清楚點。
任欽鳴不著痕跡接著套話“真的有導演、演員一起的啊”
阿姨煞有介事,看起來深受困擾已久,當場為了佐證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便將那幾人名字全報了。
阮頌隔著門板眉梢直抬,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只等阿姨一走,任欽鳴立刻跑來把衛生間的門打開,滿臉求夸獎,腦門上大寫頂著一行字我做得好吧。
阮頌煙抽完了,瓜也吃了,氣也生不下去了,下巴一抬從他身邊繞過去“勉強算你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