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欽鳴立刻得寸進尺,摟住人便在他后頸吻咬了一口氣。
很好,阮頌剛降下去的火氣被他弄得又冒起來了,反手就要去揪他的耳朵“一下午還咬夠,是準備夏天讓我穿高領嗎”
任欽鳴捂住耳朵便腳底抹油從房間跑了,只留下一句“樓下催了,可能今天收場也比較晚,頌哥你早點休息”
然后房門合上。
阮頌拿來砸他緊隨其后的拖鞋正好被門板擋下來,“啪”一聲落到地上。
當天晚上,阮頌睡前還是確認了一遍今天大家的劇本,覺得顧嶼洲挑的修改方案都挺好。
他以為自己再睜眼,肯定是被任欽鳴下戲回房間的動靜吵醒。
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著了,他這一覺睡得扎實,自然醒來正琢磨自己睡了這么久天是不是該亮了,手上伸進被子一摸,卻驚覺旁邊另一個枕頭位依舊空著。
任欽鳴居然還沒回來。
阮頌又迷迷蒙蒙撐開眼皮,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看時間。
凌晨兩點三十五分,距離他十一點半躺下才過去三個小時。
這一下阮頌已經不服任欽鳴能熬了,他現在是服王絳能熬。
別的演員、工作人員都能換班,只有王絳這個總導演換不了,一旦開了機他人就得在監視器后面指揮著,腦細胞一刻不能休息。
阮頌想了想,又從任欽鳴行李箱里把那套運動服扒出來,決定下去看看。
聽著說今天晚上好像也差不多是任欽鳴的最后兩場戲了,他還一次都沒見過任欽鳴正兒八經在鏡頭底下演戲是什么樣,正好過去湊個熱鬧,
結果他這不湊不還好,一湊就湊出了毛病。
阮頌從樓上慢吞吞摸下去,本想路上碰見了人,隨便抓兩個問問現在拍攝的影棚搭在哪了,結果一路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電梯、走廊空蕩蕩。
晚上寒氣重,阮頌從酒店一出去,就被半夜陣陣的陰風吹得再次把運動外套的拉練拉到最頂上。
好在是劇組的亮燈沒在山里,就在附近最臨近影棚里。
等阮頌摸著黑好不容易到找過去,終于見到兩個在外面打轉的工作人員,逮住人問“任欽鳴是在里面嗎”
那兩人看起來神色慌亂,天色太暗也沒看清阮頌的臉,只以為就是普通狀況外的同事,一面察看手機一面道“在里面但是他眼睛出問題了,我們這正等救護車呢”
阮頌瞬間“”
阮頌“他眼睛怎么了”
“剛剛又給刺激了下,一直發炎流眼淚,估計還是中午那戲拍的,污水池臟死了,欸你怎么連這都不知”兩人話還沒說完便陡然看清了阮頌的臉,當即下巴掉到地上,“我靠,阮老師”
阮頌已經不看他們徑直抬腳走進去。
被留在外面的兩人對視間更慌了。
剛剛任欽鳴還專門說過不要讓樓上睡覺的阮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