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在回過頭的瞬間,肩上猝不及防被搭上件暖烘烘的肥大外套。
任欽鳴則只剩剛剛在房間里穿的那件短袖,直挺挺站在晚上蕭瑟的夜風里,察覺不到冷一樣,主動解釋“我體溫比較高,不怕冷,嗯外套也是我剛洗過的,很干凈,不臟。”
“”
阮頌捏著他的外套頓了又頓,最終還是一句話沒說,重新扭頭帶起回家的路。
可任欽鳴那呆子偏偏這回不呆了,像是透過混沌的夜色聽見了他卡在嗓子眼的“謝謝”,冷不丁打開話匣。
“班長你人好好。”
“”
“班長,你家里是和爸爸媽媽住,還是爺爺奶奶也在”
“”
“班長你多大啊,我是12月的生日,好像比班上很多人都小一點。”
“”
“班”
“別班了求你閉嘴”
“但是班、咳,我不知道哪樣才算嘴甜,感覺還是太麻煩你了,如果你家里人不同意我”
“我已經給我媽發過短信了,她沒意見,不要再逼逼了專心走路”
阮頌那時候搞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惱羞成怒,更不是多熱心慷慨的人。
只是因為任欽鳴就那么活生生擺在他眼前,他沒法做到真的置之不理,自己心安理得回家。
他不明白,任欽鳴自然也不會明白。
但任欽鳴就是忍不住咧嘴露出尖尖的虎牙傻笑,好像肺部郁結已久的東西通通隨風去,拖著家當更近一步湊到路燈下形只影單的人身邊“班長你人好好。”
阮頌直接把他外套拉鏈拉到領口最一句就給我滾。”
任欽鳴立馬閉嘴收音。
就是忘了把笑也連著一起收回去,漏了兩聲飄進阮頌耳朵里。
阮頌“”
請問現在反悔把人丟了還來得及嗎
阮頌出走一晚上的理智終于回籠,還沒把流浪小狗領回家便已經開始后悔。
殊不知自己生悶氣落進任欽鳴眼里只會更可愛,讓任欽鳴更想和他說話。
當天晚上任欽鳴跟著阮頌回家,看到空無一人的房子才得知阮媽媽在廠里兩班倒,只要輪到夜班就是一整晚沒法回家。
家里除了主臥和次臥,也就客廳那張沙發還能睡人。
但任欽鳴塊頭大,沙發又窄又硬,要是放他上去睡一宿估計腰都得折。
于是阮頌秉承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上的要強原則,大發慈悲把自己的床分了流浪小狗一半,給他找來一床全新的被子。
丑話說在前頭,三八線一板一眼給人劃清楚,言之鑿鑿“越線就再也別想進我房間。”
任欽鳴認真點頭啊點頭。
然而第二天一早。
阮頌自己越了。
任欽鳴原本好端端在自己被分到的坑里睡著,莫名其妙覺得懷里有個東西在拱,一睜眼便對上阮頌呆毛亂翹的毛腦袋。
他又呆呆。
所以這要怎么算
作者有話要說頌我勸你最好偷偷把我塞回去,伸手指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