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千斤重,臉皮占八百你這說你馬上要去拍雜志封面我也信啊
阮頌反手一通電話打到他手上“算了你還是把我衣服送來吧。”
陳嚴“咋呢,不是穿的好好的”
阮頌很不習慣地看了眼病房門口,偷偷扒探視窗往里看的護士們“有點太招搖了。正好剛剛有個制片人約了我談項目,我要出去一趟,你過來幫我看一下我媽。”
陳嚴直接懵了“啥玩意,你不都準備上綜藝了,怎么還談項目,啥項目能有綜藝掙得多”
阮頌“綜藝是綜藝,寫劇本是寫劇本。綜藝一共就19天,19天過完我日子不用過了”
陳嚴瞪眼“不是,那可是五百萬啊我的哥五百萬,你有概念不”
誰得了五百萬不得先躺平快活一段時間
結果阮頌腔調都沒變一下“五百萬也有花完的一天,我又不是一輩子不用掙錢了。”
陳嚴“”
陳嚴“”
“行,您可真行。”陳嚴老老實實起床穿衣服,“我算是徹底服了。不愧是眼看任欽鳴死乞白賴,也能穩坐釣魚臺的人。”
但其實接下來要談的這個項目,是阮頌老早就托人遞過簡歷的。
一個大i,由曾經轟動一時的連環殺人案件改編。
甚至案發就在近幾年。
兇手從阮頌剛上大學那年開始作案,流竄好幾個省份,硬生生拖到阮頌研究生畢業,足足五名女性受害,兇手才終于被緝拿歸案。
兇案發生期間,不少案件信息被披露到網絡上,鬧得人心惶惶,社會熱議度居高不下。
在影視公司眼里,這一類真實事件一直是大家的重點關注對象,屬于自帶噱頭的肥肉一塊。
所以不僅僅是阮頌,這個i的承制公司面向所有編劇廣撒網,收到了不少改編想法和簡歷。
競爭之激烈根本想都不用想,阮頌也就是試試的心態。
現在這么久沒有音信,阮頌本來以為早就告吹了,誰能想到時隔一年,居然還真被他等出了下文。
就在陳嚴給他發消息的時候,項目制片人給他打了電話。
阮頌過去的路上,不是沒懷疑過會不會是因為他的名字最近被任欽鳴帶的火了一把。
但當他抵達約見地點,那頭過來的制片人卻是看都沒正眼看他,連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阮頌遞上自己的名片,人家也只是順手壓到咖啡杯底下,凝結的霧水很快沿著杯壁淌到名片上,暈出一圈圈紋理。
那人不同阮頌以往見過的制片人肥頭大耳,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手腕戴著價值不菲的名表,領結打在領口很板正,臉蛋也難得是阮頌瞧得上眼的。
就是張嘴一說話,幾乎瞬間讓人開始喜歡不起來。
“大家時間都很寶貴,我就長話短說了。”
男人故作老成往椅背一靠,擺出公事公辦的態度“我們項目看中了你的構思,覺得你對這個案件找的故事切入點很好,但我們不需要你親自動筆,已經有比你更有名的編劇主持操刀了,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阮頌哪能不明白。
當了短短這么幾年編劇,吃過的虧比上半輩子全部加起來都多,挑眉一針見血道“意思就是想白嫖唄”
在影視行業里,編劇想賣出劇本、賣出創意,就必然得不停地向不同的人闡述自己的東西,讓人買你、投資你。
但也正是這個工作展開的流程,從根本上就決定了編劇無法做到杜絕抄襲。
畢竟法律上對抄襲的判定相當不容易,維權程序繁瑣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