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聽完了、看完了覺得你的構思好,完全可以轉手找其他人把你的東西換個殼子,加工一下。甚至連掩飾都不掩飾,直接拿去用的大有人在。
“話不能這樣說,因為我們只是看中了你的切入點,后續的故事框架都會調整。”那男人看起來自認公允,“按照一般做法,拿你這點東西根本沒必要專門打電話把你約出來。”
阮頌心里那個火冒的,也不跟他講什么客氣了“和著我還得對你們肯賞臉通知我感恩戴德。”
“那也不至于。”
男人一雙眸子黝黑,全程毫無情緒波動地看著他,像看路邊隨隨便便一只螞蟻“兩萬夠了嗎給你兩萬,你把這個開頭賣給我們。”
阮頌立刻反唇相譏“你當我第一天寫故事嗎一個好的切入點可以決定整個故事的質量和水平。倒不如我給你兩萬,你把我署名添上去,兩萬夠了嗎”
但那男人似乎對此刻的局面早有預判,面對阮頌的挑釁,直接宣告談判結束。
“既然談不攏就算了。法律只保護表達,不保護思想。那么多編劇都給我們發過構思創意,有人跟你的想法撞了也正常。”
意思就是他們仗著自己店大欺客,吃定阮頌這頓霸王餐了。
男人說完便起身打算離開。
但他才剛走出兩步,背后卻是忽然響起他剛剛說過的話。
“大家時間都很寶貴,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們項目看中了你的構思創意,覺得你對這個案件找的故事切入點很好,但我們不需要你親自動筆,已經有比你更有名的編劇主持操刀了,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男人腳下步子果然一頓,第一次扭頭看向阮頌的眼中帶上了情緒。
阮頌大大方方亮出自己手機上正在播放的錄音界面,按下暫停“李總一看就是家境富裕,隨便出來玩玩才當的制片人吧我也是很驚訝這年頭居然還有人連談事情會錄音這種基礎操作都不知道。”
“堂堂國家重點扶持立項的大i,背靠名導演、大平臺,卻借著招募編劇的名義,騙取編劇創意,但實際根本沒打算給編劇崗位,還想用區區兩萬就把人打發了,這算盤是不是也打的太好了”阮頌刻薄嘲諷起人向來是不客氣的。
男人冷眼看著他手里的錄音“你現在是想敲詐勒索”
阮頌徹底聽樂,咻得從位置上站起身說“那我還真不稀得勒索。正好這幾天發了筆橫財,不缺你這幾個子。”
男人依舊自以為自己把阮頌的軟肋卡得很死“就算真的讓你動筆來寫,也不可能給你署名權。”
編劇誰不希望蹭上大項目的署名。
但阮頌只是望著他笑,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說“弟弟你要搞清搞清狀況啊,現在是你們求著我寫,我也不寫了。敢用我的切入當開頭試試。”
阮頌其實也不知道男人年紀多大,只是直覺這人比自己小。
他撂下狠話抬腳就走,走之前還不忘把自己被壓在咖啡杯底下的名片收回來,當著他的面撕吧撕吧丟進垃圾桶。
男人當時直接被阮頌氣吞山河、老子就是不受你氣的架勢搞愣,整整望著他背影消失的方向頓了好幾秒,然后拿起手機給項目負責人撥電話。
但電話那頭接起招呼的,不是阮頌以為的制片人李總,而是整個i的總投資人,小顧總。
“小顧總您這么快就談完啦哎呀都說這種小事我們自己派人去就行了,怎么還勞煩您額外跑這一趟”
顧嶼洲完全不應馬屁,利落下達指令“我今天見的這個編劇叫什么、哪個學校畢業的、師承何處、以前寫過什么作品,所有資料全部打包發給我。”
電話里不明所以“啊”
“我說都發給我聽不懂嗎”顧嶼洲耳根微紅,一本正經皺著眉松下領帶,“還有他多大了,年紀真的比我大嗎”
電話“”
這到底是談事還是相親,怎么還關心起年紀了
作者有話要說某狗勾警惕拉滿這是我老婆,達咩
scui模糊成cucii,只要出現相關品牌的信息都會模糊處理,全是瞎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