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話就不給碩士學位證。
阮頌當時真是覺得自己要委屈瘋了,任欽鳴那段時間卻在劇組拍戲,打過去的所有電話都是他經紀人接的,永遠找不到人。
再后來,任欽鳴拍完戲回來很是興奮地告訴他這片大概率又能拿獎,他卻早已麻木,很是平靜提了分手。
阮頌記得任欽鳴那時直接傻了,怔怔望他好半晌。
第一反應就是問他媽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整個人急的不行,死死攥住他的手說“我現在有錢了頌哥阿姨的病沒關系的,接下來一年你也可以在家休息,我再努努力,還能供你出國讀書,現在真的不缺錢了。”
任欽鳴來來回回嘴里不離“錢”,阮頌腦子里抑制不住地蹦出袁印海的臉,突然就煩了,一把甩開他的手。
“收起你的臭錢”也是那個時候說的。
他當天晚上就收拾行李,從任欽鳴的租房買票回了b市西柳老家,并且不管任欽鳴怎么說想都不肯再見面。
阮頌知道自己是真的被袁印海毀了,袁印海的目的也達到了。
他就從沒想過自己還能有翻盤的一天。
“幸虧你沒找我借錢。”任欽鳴冷不丁嘀咕。
阮頌失笑“你心里還挺有譜。”
分開的時候說了那樣的話,要是再被逼得沒辦法找任欽鳴借了錢,他們兩個這輩子算是完了。
任欽鳴也知道阮頌的脾氣,所以分開的這一整年他去醫院探望阮媽媽無數次,卻一次也沒主動付過錢。
他甚至很慶幸中間插上了綜藝這件事。
“你以后對蘭姐好點,好好感謝人家給你想了個要轉型這么好借口。”阮頌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
任欽鳴卻執拗又把話題繞回去“以后沒人能管我了,有事你要跟我說。”
阮頌“昂。”
“我說真的徐蘭不管我們,王端也管不了我了。”任欽鳴咻得把腦袋從他肩膀上拿起來,腰桿挺得筆直,就怕阮頌是敷衍。
阮頌簡直被他弄得煩不勝煩,抬手便又要上去揪他耳朵,看似罵人實則服軟“我都昂了、說我知道了,怎么就非得揪著我以前那點過錯不放”
任欽鳴“嗷嗷”疼得整張臉上都是傻笑。
網上,關于袁印海奴役ua學生的具體過程一爆出來,瞬間給大家惡心得不行。
很快有法律相關的大v把袁印海最主要的兩項罪名列出來,一個是學術造假,一個是侵犯著作權。
侵犯著作權容易理解。
就是未經著作權人許可,不按著作權法規定使用條件,擅自使用著作權人的作品,以及表演、音像制品和廣播電視節目。
這種侵權行為既可能是對他人的著作人身權造成了損害,也可能對他人的著作財產權造成損害。
學術造假在法律上則一直屬于空白點。
被查出來通常只能采取道德上的譴責,然后體制收回學位、職稱或是停止執業等,沒有刑事、行政處罰。
好在是袁印海用自己的名義發表論文,內容全是這些學生的劇本,算侵犯他人知識產權,涉及經濟利益,至少能要求他進行經濟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