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是最廉價的代筆,甚至根本不會擁有署名權。
聽見這些,任欽鳴腦袋上狗耳朵打蔫,彎腰駝背倒頭枕到阮頌肩上“你應該告訴我的。”
公園里還有好多病人活動著,阮頌也沒推開他“怎么告訴你啊,累得公糧都交不上,有好幾次你脫我衣服脫到一半睡著了,忘了”
任欽鳴枕在他肩上沒了聲,靜了好半晌才道“我是不是挺沒用的。”
在阮頌最需要他的時候不在,現在阮頌解決麻煩也幫不上什么忙。
阮頌依舊不吃他矯情這一套“還要怎么有用,我要是不給袁印海當廉價勞動力,你轉頭就要去賣腎了。”
醫院那種地方,盡管他媽媽之前在b市,費用沒有a市高,但也是個吃人地。他們兩個都是還在學校的學生沒有收入,根本不是他們能承受起的。
到時候真到走投無路,任欽鳴絕對干得出賣腎這種蠢事。
還有這次也是。
“要不是你我怎么上綜藝,怎么火,怎么認識徐蘭、孫凱孜、江智啊。”阮頌嘴上不說,心里其實明鏡似的,一筆一筆功過算得清清楚楚。
任欽鳴卻還是有點委屈“那你后來也應該告訴我的,我能養得起你了。”
他從前幾天知道這件事就一直對自己非常不滿,只是他知道阮頌不喜歡在已經過去的事情上糾結口舌,才沒表露出來。
雖說他前面幾年是苦,但到大四他投中瑞被選中,收入水平一下就上來了,甚至阮頌讀研一,他就拿了第一個影帝。
沒掙什么錢,可至少知名度有了,能讓阮頌不那么為阿姨的醫療費發愁。
阮頌卻揪他耳朵“又想跟我吵架是不是。我跟你睡覺想要的是男朋友,又不是at機,那就是包養小蜜也沒見你這樣的,只給錢不操人。”
連面都難得見上。
簡直跟后期的他和袁印海一樣,見面就是結劇本的費用打錢。
有些事一旦錯過某個開口的時機,后面再想跟人從頭到尾提起就會覺得好麻煩、好累。
加上那段時間阮頌感覺自己的狀態很不對,過了上頭氣悶的階段就只剩壓抑,整個人相當暴躁易怒。
就算任欽鳴回來陪他,他也會克制不住惡言相向,什么事都能吵。
還每次先退步的都是任欽鳴。
時間久了,阮頌忽然有點厭惡自己,覺得自己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然后就是惡性循環。
兩個人能正常說話的時間越來越少,任欽鳴還一次又一次因為經紀人刻意的行程安排,放他鴿子。
情緒累積到阮頌研二畢業,方維那檔子事發生,矛盾徹底爆發。
實情遠沒有阮頌在微博上說的,袁印海承諾不再有下一個受害者那樣美好。
那時候的袁印海一心毀了他,生怕他以后混得越來越好,有機會站出來指控他犯下的罪行。
上醫的創意是阮頌的,比賽也是他自己想參加的。
袁印海卻硬借著指導的名義,誘導方維寫了個八九不離十的,聲稱他是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