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苦了,降谷先生。”
“嗯,那個人怎么樣”安室透隨手放下了自己的外套,邁步走了進來,“還是什么都不說”
風見裕也的表情有些尷尬,“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他來到這里之后只對一句話有反應。”
“哦什么話”安室透挑了挑眉。
“他否認自己是fbi。”風見裕也無奈地說道,“他也不想想,如果他不是fbi的話,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去救他。”
“他真的這么說”安室透沉思了一下,“我要去看看,拜托你去負責審訊吧。”
翠鳥出乎他意料的年輕。安室透本來以為能在組織里臥底的至少也和他差不多大了,但是翠鳥看起來也就剛剛大學畢業。
出于對身份的保密,他并沒有去和翠鳥見面,而是隔著單向玻璃監視著他和風見的談話。
其實更準確地說,只有風見一個人在不斷發問而已。
在審訊的全程,翠鳥只是瞪著兩只死魚眼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如果不是他還會時不時地眨下眼,安室透都要以為他是個雕像了。
“我嗶嗶”不知道是風見的哪一句話戳到了他,翠鳥有些不耐煩地開口直接罵街,語速奇快無比而且百分之九十都是臟話,“我嗶你這嗶嗶”
事情剛發生的時候他也很懵逼好嗎不僅聯系不上老板,還莫名其妙地就被fbi抓住了。現在看來fbi也沒有那么厲害,至少這次是公安笑到了最后。
這一段時間也足夠他推理出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果然還是因為自己的莽撞導致的這件事。白鴉那邊他相信老板不會就這么放棄他。自己雖然是被抓出來了,但是畢竟也算是成功脫離了組織。
他甚至懷疑fbi是被白鴉利用了才回去抓他的。
“他說他不是fbi。”風見沉默了一下,才從翠鳥的臟話大全里挑出具體的信息,盡職盡責地充當著一個無情的翻譯機。
表面上是復述給錄音機,實際上是給房間外的安室透解釋。
“咳咳如果你不是fbi,那么你隸屬于哪里”風見的職業素養讓他保持著嚴肅的表情繼續問了下去。
翠鳥這時候反倒閉上了嘴,接著瞪起了死魚眼。
他對fbi和日本公安都沒什么好感,當然不能直接告訴他們白鴉的存在。
“就是這樣。”風見出來之后對安室透說道,“威脅也好,利誘也好,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但是他就是不說。”
安室透沉思了一下。
“他應該不是fbi。”
“降谷先生但是為什么”
“如果他是fbi,沒有必要隱藏身份。”安室透的表情有些不耐并不是沖著風見裕也,而是沖著fbi,“他們會和公安交涉的。既然過了這么長時間都沒什么動靜,他應該另有身份。”
“原來如此,不愧是降谷先生。”風見裕也恍然大悟,“但除了我們以外,還有誰會在組織里安插臥底呢難道是i6嗎”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
“雖然我有一個推論算了,還沒有足夠的證據。”
在被查特算計之后,他一直在思考查特在這件事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利用自己順理成章地殺掉金巴利,到底會對他有什么好處
很明顯,查特在這件事中一定獲得了足夠多的利益,不然他不可能會這么費盡心思算計自己。如果由此假定,他才是這件事情的最大獲利者
那么事情就變得很清楚了。
首先,查特不可能是fbi一方的,那樣的話他怎么會殺死金巴利他也不可能是站在組織一方的。雖然組織在這次的事件中沒有非常嚴重的損失,但是翠鳥跑了是毋庸置疑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