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不、不好了大少爺他、”奴才臉色蒼白,幾乎語無倫次,“他在衙門沒、沒死”
“大少爺他說要告老爺告、告他忘恩負義,殺、殺”后面的話他不敢說,眼神閃爍。
馬宏才跟林氏已經臉色大變,不敢相信。
馬玉城竟然還活著而且人就在衙門
離秋園明明都燒成灰了放火前馬宏才還特地去確認過,那個孽子就在房中。
放火的時候他也叫了幾個心腹守住了門窗,確定從頭到尾沒人出來過。
雖然事后沒找出馬玉城的尸體,但是他絕對不可能還活著
除非他長了翅膀能飛
“老爺,現在怎么辦那個孽畜不僅還活著,竟然告狀到了衙門”林氏臉色陰冷得厲害。
馬宏才到底經過大風大浪,很快冷靜下來,“我這就親自去一趟衙門。哼,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這個狀,他告不起來”
事到如今,兩方算是正式撕破臉皮。
那就更沒有什么情面好講了
馬宏才眼底閃過殺意,稍作準備后就要出門。
只是沒等他動身,衙門那邊先來人了。
懸著佩刀的衙役他往時常常見,這些人每每看到他,俱是點頭哈腰。
今日,那些衙役沖進馬家后,卻二話不說押了他就走,就連林氏也沒能幸免。
馬家頓時亂成一片。
公堂門口,人群擠擠挨挨水泄不通。
后面還有人陸陸續續趕來要看熱鬧。
馬家身為望橋鎮首富,如今竟然出了兒子狀告父親的大丑聞,簡直吊足了人們的好奇心。
馬宏才跟林氏夫婦很快被帶到公堂上,跟馬玉城一并跪在那里。
鎮守著師爺讀了馬玉城的狀紙。
上頭所羅列的有關馬宏才的罪名,跟前兩天晚上鎮上突然出現的告示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這次馬玉城拿出了證據,是馬宏才多年來留存的書信往來,多是與人商談生意上的事情,包括采買次品、哄抬價格、打壓同行及收買賄賂等等信息。
剩余的則是私人交情往來,信中,出現了孽子二字。
只這一點已經足夠百姓嘩然了。
整個望橋鎮上誰不知道馬宏才夫妻對家中長子馬玉城極為溺愛,有求必應
那是舍不得馬玉城受一點點委屈的。
“原來都是裝的啊一裝就裝了這么多年,想想真是可怕”
“財帛動人心。有些人為了錢財,什么事情做不出來淮城翟氏,在十幾年前可是淮城數一數二的豪富你想想那樣的人家,得有多少財產”
“誒,我聽說馬老爺十幾年前還是個一窮二白的落魄書生,后來有幸跟翟家女兒成親,得了翟家的資助,才能繼續求學。可惜才學不夠,屢次赴考屢次落第,最后才不得已棄文從商。”
“要我說,不管是馬宏才,還是馬玉城,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如今父子對簿公堂,怕不也是為了錢財么。”
百姓議論的音量不小,跟師爺念狀紙的聲音交織,既嘈雜又紛亂。
馬宏才跪在那處,陰狠看著馬玉城,“之前那些告示就是你貼的你想害我馬宏才身敗名裂你這個孽畜”
馬玉城轉眸迎上他的目光,“是不是我張貼的告示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皆是事實。”
“你以為這樣就能搬倒我”
“不妨拭目以待。”
人群外頭,兩個腦袋奮力探出人群,墊著腳往里觀望。
毒老怪急吼吼的,“小混蛋,那兩人在說什么”
“你都聽不到,我怎么聽得到看就是了。”顧西棠個子矮些,伸得脖子都累了,惱得不行。
她是腦子進水了才跟死老頭來這里看熱鬧。
往衙門屋頂上蹲,掀它一個洞包場看,不香嗎
“那你說說馬宏才這次能不能死”
“哎呀你別說話了,我腦子里現在全是蒼蠅叫的聲音”累了,不玩了顧西棠嘴一撅,拽起毒老怪就走。
毒老怪掙扎,“不是,你拽我干什么,我還沒看完呢”
熱鬧看一半,不如別來
顧西棠振振有詞,“咱們看結果就行,你管他什么過程”
“過程也很精彩,我得知道我這次有沒有派上用場啊”
“放心,肯定有用。”
這世上如果有個人非常想馬宏才死,那定是馬玉城。
今天他既然走進了衙門,他跟馬宏才之間,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橋南茶樓里,今天格外清靜,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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