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神色平淡,好似隨口一問。
在她臉上,看不到任何的異樣。
司左只覺肩胛處的傷口鉆心似的癢。
那處傷口幾乎被利器洞穿,加上身上大大小小割傷無數,他本需待在別院休養,不宜走動。
但他還是硬撐著過來了。
看著少女若無其事的笑臉,他眸色微暗。
“昨日兩位在迷霧林成功獵殺野獸,恭喜了。”他道,“我聽說你們遭遇了狼群,沒有受傷吧”
毒老怪走上來,斜著眼陰陽怪氣,“虧得遇上高手相助,否則我跟乖孫女未必能完好無損的出來。萬幸,萬幸啊。”
“對了,昨兒我在林子里好像聽到有其他人進了林子小棠棠也聽到了,說很像你那個侍衛的聲音,怎么你也進林子了想搶功自己發的懸賞,自己完成任務,東西再落自己口袋”
“誒唷,還真是你的作風。可惜你來晚了一步,狼王被老子抗走了。”
說罷,毒老怪又彎腰湊近些許,懟著司左的臉猛瞧,“看你一副失血過多隨時要死的模樣,受傷了不會是被狼咬了吧要真是,那頭狼就是只為民除害的好狼,該褒獎。”
坐在角落的主簿只聽得心驚膽戰,開口喝道,“刁民放肆辱罵朝廷命官,你們可知罪”
那可是當朝國師
連知府在他面前都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兩個尋常百姓居然敢對著國師大放厥詞
不要命了么
萬一國師追責,他們淮城衙門都不定得受牽連
司左坐在案臺后,眉眼冷淡,既不動怒,也沒有阻止主簿擺官威,像是在看兩個刁民要如何收場。
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里,若較真,誰都好不了。
毒老怪暗哼一聲。
他毒老怪是什么人物
能屈能伸的人物
“誒呀,是草民不是,口無遮攔,話趕話的什么都往外蹦。不過宰相肚里能撐船嘛國師地位還在宰相之上,您肚子里能撐的得是巨無霸超級豪船定不會跟草民這等微不足道的人計較的”
毒老怪低頭,低得毫無誠意。
混江湖的人,江湖習性難改。
趁著司左還未再次發難,顧西棠搶先開口,岔開了話題,“早上衙差人來傳話,說大人在衙門等我們,可是要商討追回官銀之事”
司左漆黑眸子朝她轉過來,“衙差連請兩日,二位也該來復命了。便是你們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讓我總是等著你們。顧姑娘,你說是嗎”
說完,他將手上翻閱完畢的一沓文案隨手遞給主簿,“今年府試前來應考的學子身份大多沒問題,這是我檢驗完畢的,勞煩主簿將名單公布出去。”
顧西棠視線微,落在他手邊桌案上沒有通過檢驗的名單。
最上面那張學子資料,名字赫然是顧西嶺,她大哥。
也就是說,她大哥不能參加此次應考。
寒窗苦讀多年,滿心期待有所建樹,毀于此。
司左抬眸,“我觀毒老跟顧姑娘對官銀一事拖拖拉拉,擔心你們心有疑慮,今日傳你們過來便是想再問一次,你們還要揭榜嗎你們若是不想做這個任務了,拒絕也情有可原。畢竟沒有簽免責文書,本官不會追究你們出爾反爾之罪。”
毒老怪也看到那張紙面資料了,登時臉色一變。
踏馬的。
狗東西
怪不得說話那么好聽,這是掐著小混蛋七寸示威呢
顧西棠揚唇,視線從紙張上收回,“老頭總說江湖人最重信諾,一言九鼎,說出口的話從來不會反悔。他今日過來就是來跟大人探聽官銀線索的。沒想到大人如此通情達理,倒是教人汗顏了。”
“哦是嗎”
“當然是了”顧西棠看向毒老怪。
毒老怪擠出笑臉,咬牙切齒,“是”
司左點點頭,拿起顧西嶺的應考資料,遞給主簿,“漏了一張。我想起來,顧西嶺好像是顧姑娘的哥哥那身份背景自是沒有問題的。”
顧西棠跟毒老怪面上帶笑,看著資料被主簿小心收起,心里齊齊罵了句。
漏尼瑪。
“這是去歲江南貪墨案的相關資料,此案牽扯甚廣,涉案官員多達十七人,被貪墨官銀十萬兩。案子的主犯從犯已經獲罪,但是被貪墨的官銀至今未能尋回。朝廷對此極為重視。你們把資料拿回去看,分析分析,三日內給我新的線索。”
司左把整理好的相關資料卷宗交給毒老怪跟顧西棠后,就施施然離了衙門。
渾然不顧三日時限二人是否能做到要求。
回到秋林別院,看過卷宗后,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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