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沉看來,單純想得到喜歡的人,變強或許是唯一真理;可倘若想要對方的心要做的可能很多,可能很少,因為根本無法強求。
他不愿細說,陸濯便也不追問,“如果你想,仍舊可以當自己是aha,沒人敢質疑。”
“謝謝。”
“還有。”陸濯頓了頓,嗓音緩和下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明年開春進軍隊,我希望你來當我的副官。”
“不需要你做什么,不用訓練、不用吃苦,隨時可以離開,有我在,你不會遇到任何麻煩。”
戚沉睜大了眼眸。
意思很清楚,以陸濯的實力和家世必然能做高官,甚至直接繼任元帥。到時候把戚沉徇私帶在身邊,給他一個別人求也求不來的頭銜,足夠讓整個戚家光耀門楣。
聯盟的軍隊不比學校,會嚴格按照信息素和戰斗力劃分等級,紀律森嚴,但陸濯既然說了這話,就代表他絕對能做到。
這其實符合了戚沉最開始的愿望他想給原主一個名義上的好結局,讓戚爸爸戚媽媽能夠為他驕傲。
但是
濃長的眼睫垂了下來,戚沉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那如果是謝裕鳴的副官呢”陸濯的語氣仍舊溫和,“你愿意么”
戚沉倏然抬眸,撞進了男生的眼底。那雙桃花眼泛著幽幽綠光,如同深不見底的潭水,要把他徹底淹沒。
“我需要付出什么”他問陸濯。
薄唇微微開合,對方的表情好像想笑,又透著隱約的難過,戚沉許久之后才聽到他發澀的嗓音
“可否要一個吻”他說,“我還沒有親過你。”
何止接吻,在那天晚上之后,除了烹飪教室,陸濯甚至連他的手都沒有碰過。
他小心翼翼的,貪婪而克制,在他面前卑微得如同罪惡深重的囚徒。
戚沉沒答話,片刻,男生抬腳向他靠近了一步。微涼的晚風拂過發梢,他閉上雙眸,白色棉襪包裹著的腳趾下意識蜷縮。
“滴滴滴”
驟然響起的鈴聲打斷了這一刻的沉寂,戚沉被驚醒般后退了一步,拿出手機接通。
是謝裕鳴。
“沉沉,在做什么”
“我”他攥住了衣角,掃了一眼陸濯的球鞋,又掃了一眼旁邊的薩摩耶,“遛狗。”
“這么晚遛狗”對面的語氣不太贊成,“注意安全。”
“馬上回去了。”
“我想看看你,可以開視頻嗎”
“不了吧。”戚沉說,“我這里光線不好。”
謝裕鳴沒有勉強,“這兩天我有點事情要忙,可能沒法聯系你。等結束了帶你出去玩,想不想去山里野營就我們倆。”
聽到前半段,戚沉還在猜測他遇到了哪些麻煩要處理,會不會有危險,隨后又尷尬起來。
他再次往旁邊掃了一眼,抿著唇角,下決心一般“可以。”
“你好像很緊張。”誰知,謝裕鳴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也沒見開心,語氣反而一轉變得銳利,“而且遛狗也不喘你旁邊有人,是誰”
“”戚沉驚呆了,腦瓜子嗡嗡響。
“我我”
旁邊傳來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陸濯從他手里拿過了手機,舉到耳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