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用緊張,我找他說幾句話,一會兒就走。”
戚沉沒有aha那么好的五感,他聽不清話筒里的內容,只聽到陸濯冷冰冰道“你當然可以過來,我會在他家外一直守著。”
“他睡他的,我們打我們的,誰贏誰爬上去,如何”
戚沉“”
“那就少廢話。”陸濯按下了掛斷。
他哭笑不得,正要說些什么緩和氣氛,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柔柔的“小沉。”
戚媽媽走了出來,疑惑地看著他和陸濯,“這位是”
“伯母好。”陸濯瞬間斂去方才四散的冷意,對著她恭敬欠身,“我是戚沉的學長,我叫陸濯。”
戚媽媽對這個名字沒什么反應,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方,感覺好像在哪見過臉陌生,但光看身材也足夠過目不忘了,好像就是上次小沉放假回來,看到他跟在附近
她笑了笑,“既然是小沉的同學,怎么不進來坐坐今天都這么晚了,要不就在我們家住下”
戚沉心說這還得了,趕緊拉住她的手臂,“媽媽”
“今日來得倉促,就不登門攪擾了。”陸濯卻主動拒絕了,“改天略備薄禮再來拜訪您。”
“陸同學太客氣了,隨時歡迎你來玩。”戚媽媽明顯很喜歡他這副彬彬有禮的樣子,莞爾一笑,“那你們繼續聊,我先進去了。”
“伯母晚安。”
周遭再次安靜下來,兩人半晌沒出聲,戚沉感覺到對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于是沉了一口氣
“學長說的我會考慮。沒別的事的話,我也”
“等等。”對方終于開口,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密封仔細的小瓶子遞給了他。
“這是”
“我的信息素。”陸濯說。
戚沉一震,難以置信地望向男生,拿著瓶子的手微微顫抖。
他居然提取了自己的信息素
戚沉看過那本關于abo的書,知道提取信息素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不亞于吸髓抽筋,而且因為腺體里儲存有限,要持續不斷地抽取,等待恢復,是一段漫長的折磨。
同時極其損害身體,對于aha來說,極有可能會致使等級下降,甚至報廢腺體。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因為愧疚嗎
可做手術的人不是他啊。
戚沉心里很不是滋味。
“遇到麻煩就把它噴在身上,沒人敢欺負你。”
“學長”
“這不是補償。”仿佛知道他想要說什么,陸濯打斷了他,嗓音低沉,如同緩緩吹拂的夜風“我只是想給你而已。”
想給現在的、眼前的、此時此刻的這個人。
沒再說多什么,陸濯抬手撫摸他柔軟的發絲,就像那天站在畫架前一樣。
后來,戚沉從002那里得知了謝裕鳴這兩天要做的事。
“黑市”的老板捅了婁子,把某位高官養在外面的私生子當成了無依無靠的aha給抓了。謝裕鳴的手下率先發現,把人劫走關了起來,而高官正在加緊搜尋這個私生子的下落,已經查到了黑市的頭上,兩波勢力即將交互。
謝裕鳴的打算就是趁此機會挑起雙方矛盾,隔岸觀火。就算不能借高官之手將黑市徹底鏟除,至少逼著對方扯下這塊遮羞布,讓更多人意識到這個集市的存在以及危害,從而警惕、提防、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