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天鵝般修長的脖頸高昂,戚沉余光看到了陸濯的臉,干脆狠心閉上了眼眸,做出一些回應。
陸濯似乎在那站了很久,又似乎只有瞬息。耳邊忽然一涼,戚沉聽到了一道熟悉的女聲。
“小沉”
戚沉和謝裕鳴都是一僵。
唇瓣分了開來,他抬手接過電話,道了一句“喂”
“你去哪了呀為什么不給家里回電話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小陸他”
一通電話讓戚沉的臉越來越紅,整個人熱騰騰地燒了起來,根本不敢看陸濯。謝裕鳴的聽力當然很好,這下也陷入了沉默。
“伯母讓我帶你回家。”陸濯開口,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第二句看向謝裕鳴,“暫且放過你。”
陸濯彎腰,穿過戚沉腋下要把他抱起來,而謝裕鳴仍舊圈住他的腰不肯撒手。鋒薄的眼簾壓了下來,寒光陡閃,二人的視線兇狠撞在一起,氣氛瞬間冷凝。
但這一次,戚沉回摟住了陸濯的脖頸,對著謝裕鳴搖了搖頭。
終于把人抱進了懷里,陸濯沒有再停留一秒,大步帶他離開了房間。
“學長,非常感謝你對我父母的照顧,但是我和謝裕鳴在一起了對不起。”
汽車后座,戚沉換好陸濯帶來的衣服,沉了一口氣“等開學我就會搬回原來的宿舍,希望學長不要為難我。”
陸濯坐在車座的另一邊,視線落在窗外,許久之后才啞著嗓子開口“不行。”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他配不上你。”
“沒什么配不上的。”戚沉頓了頓,眼眸微閃,“我喜歡他。”
陸濯這次沉默了更久,最后說出口的聲音很輕,但莫名執拗
“他把你弄傷了。不行。”
“謝裕鳴是易感期。”戚沉說,“學長也有易感期,您應該能理解。”
這話莫名卻激怒了陸濯,他倏然轉過頭,幽暗的眼眸直直盯著他,翻騰著憤怒與酸澀
“易感期就忍不住了易感期就可以把你弄成這樣”
伸手把人拽過來,陸濯拉開他松垮的衣領,眼底逐漸充斥著猩紅,“他怎么敢。”
“學長陸濯”
戚沉被按倒在了后座上,雙腿緊接著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