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如同火星滴進巖漿,陸濯攥住他的手腕,粗喘著一寸一寸靠近,眼中的熾熱凝聚成強烈的光,狂喜著要將他吞噬。
戚沉識破了他的意圖,及時捂住了對方的嘴,“不行。”
他搖了搖頭,態度堅決“我還沒和小謝分手。”
戚沉出去吃了飯,換了衣服洗了澡,好好睡了一覺之后,才知道陸濯為了找他做了哪些驚心動魄、蠻不講理的蠢事,趕緊勒令他把所有人都放掉,并且拎著人挨家挨戶地賠禮道歉。
即便這樣陸大少也很開心,光明正大地站在戚沉旁邊,他嘴角彎起來的時間比過去23年都要多。
不過戚沉不給他碰,連牽手都不行。
“我要先把話和小謝說清楚。”
“我給他打電話。”
“再等一個月好不好我想當面和他說。”
都等了這么久,陸濯當然不在乎這一個月,只是他太沒有安全感,生怕戚沉反悔,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戚沉比他小一屆,還是要上學的,陸濯就跟著他去學校。普通學校里優質aha本來就少,遑論陸濯這種,穿戴再低調,那優越的身材和氣質,走哪都要吸引一大片的目光。不過敢搭訕的一個都沒,因為一看就很不好惹,而且明顯名草有主。
陸濯上課不挨著戚沉,戴著鴨舌帽獨自坐最后一排;食堂給戚沉打好飯,買好飲料,自覺去另外一桌,運動場也很少和他說話,不打擾他和同學的交流和正常的生活,但兩人之間那種氛圍還是遮掩不住。
“這就是你那個男朋友好帥啊,難怪能追到你。”知道戚沉和謝裕鳴打電話的舍友和他小聲八卦。
戚沉老實回答“不是。”
“那你男朋友和他哪個帥”
“”
身后不遠處的陸濯狂喝水,易拉罐捏得咔噠響。
“差不多。”戚沉頓了頓,“硬要比的話他吧。”
社團活動是陸濯會得寸進尺的地方,他生平最后悔的事情之一,就是毀了心上人給他畫的速寫,自此之后做夢都想要戚沉再給他畫一幅。
原本教室里是有模特的,但身邊那人一直存在感特強地動來動去,場面一度有些熟悉,戚沉瞥了他一眼,眉梢微揚“跟我來。”
領著對方走進隔壁空教室,戚沉拉上窗簾,開燈,在畫架跟前坐了下來
“上衣脫了。”
“”陸濯沉默了那么兩秒,雙手交叉捉住下衣擺,正要脫掉,倏然抬眸望了過來。
戚沉用筆帽點著下巴,以示催促。
寬松的衛衣被扔到了一邊,男生完美如同雕塑的上半身展露在他的眼前,每一塊肌肉都紋理分明,飽滿結實,散發著頂級aha荷爾蒙。
陸濯眼眸晦暗,嗓音沙啞“你都知道了。”
戚沉瞇著眼眸打量片刻“我現在真的覺得你有點變態了過來。”
男生聽話地走了過來,在他面前半蹲下。
戚沉的手指摸上去,感受那些疤痕的紋路,縱橫交錯如同叢生的荊棘,纏繞包裹著一顆只裝著他的熾熱滾燙的心。
“疼不疼”戚沉問。
他的指尖微涼,瑩白如玉,所及之處火星四濺,陸濯很快有了反應。他不答話,沉默地攥住他的手埋頭親吻,喘息深重。
戚沉起初沒有動,由著男生從指尖一路親吻到手腕,輕輕啃咬內側的薄皮和經絡。后來,他的雙膝落在了地上,赤裸著上身跪在他面前,臂膀圈住他細瘦的腰,如同渴求神明的卑微信徒。
“不可以。”手背輕抽了一下對方的臉,戚沉抬筆一指,“站過去,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