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像被戳穿了事實而懶得再偽裝,戚沉松松靠在墻壁上,垂下了眼簾,“沒怎么回事,他一直追我我能怎么辦畢竟我和你都四年沒見了你會原諒我的吧。”
謝裕鳴直勾勾地盯了他一會兒,“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戚沉抬眸。
“我出軌了,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分手吧。”
視線撞在了一起,謝裕鳴的眼眸暗沉沉的,如同黑云密布的天空,又像涌動著暗流的深海,戚沉竟一時參不透他的情緒。
到底是憤怒,還是難過
他希望是前者,他甘愿承受對方的怒氣。
然而暗流逐漸平息了下來,拍打礁石的浪濤化成潔白的泡沫,謝裕鳴竟彎起了唇角。
“我原諒你了。”男生捧著他的臉,指尖沿著他緋紅的眼角一路撫摸到柔嫩軟糯的唇瓣,仿佛天底下最溫柔的情人“畢竟是一條趕也趕不走的野狗,不給點吃的怎么打發得了,不能怪我們沉沉。”
戚沉“”
“可、可是”
“沉沉長得這么好看,肯定會有人覬覦”謝裕鳴低頭貼上他的唇,喟嘆了一聲,“就一個我已經很知足了。”
戚沉硬著頭皮火上澆油“那要是不止一個呢”
“我會把他們通通解決,放心。”
謝裕鳴像是真的在安慰他,手指順了順他腦后翹起的發絲,說完便繼續低頭吻他。
這個吻起初很溫柔,一點一點濡濕彼此的唇瓣,呼吸纏綿,如同甜軟的云朵相碰,溫柔到戚沉都不忍心拒絕。
最后一次了。
他閉上了雙眸。
然而后面越來越不對勁,男生的呼吸仍舊平穩,動作卻變得又兇又重。謝裕鳴扣緊他的后腦勺,強勢逼迫他張嘴,同時用信息素侵略攻擊他,如同巨浪裹挾,把他折磨得渾身發軟,分開的時候都牽著透明的絲。
“怎么出的軌他都做了哪些像我這樣親你了嗎摸你了嗎”謝裕鳴逼近一步,修長結實的大腿擠進,把戚沉頂得腳都踩不著地“你和他做了”
鋒薄的眼皮垂下來,戚沉終于看清了對方漆黑眼底后閃爍的危險和含著血意的癲狂。
他的臉漲得通紅,渾身顫抖,sss級aha的威壓如雷霆萬鈞,他模模糊糊地意識到,這份怒意他可能受不起
“我沒”
“沒事的,乖乖。我逗你的。”
男生忽然又笑了,等著他平復下來,牽起手往自己身上放,語氣又輕又飄
“喜歡這身衣服嗎跪下給你kou,好不好就在這里。”
“”
眼淚撲簌簌滾了下來,戚沉夾在墻壁和男生的胸膛之間,哭得幾近氣絕。生理的恐懼和心底翻騰的難過讓他徹底崩潰,他幾次張嘴,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直到一股濃烈的朗姆酒味颶風般席卷而來,陸濯掀開抵著他的謝裕鳴,一拳掄了上去,發瘋似地和對方扭打在一起。
陸濯
他怎么過來了,說好等著他的呢。
戚沉還陷在剛才的壓制中沒有恢復,手軟腳軟,腦袋一團漿糊,那陣颶風便又刮到了眼前陸濯握緊他的腰,低頭狠狠吻了上來。
他就像一只紅了眼的野獸,粗魯而急切,拼命往他身上湊。戚沉仰著頭不夠,陸濯還不斷俯身,纖瘦的腰身幾乎要被他折斷。
唇舌剛從上一個人那解脫,就又被另一個吮進口中,一連串沖擊讓戚沉頭昏腦脹,方才的悲傷倒是被擠了個干凈,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怎么推開對方,他的話還沒和小謝說清楚,陸濯不能親他
這倒是不難,因為下一秒,謝裕鳴的拳頭又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