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是我的了”男人在他耳邊聲音嘶啞,仿佛低嘯的颶風,“不許你反悔”
戚沉這時候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連點頭都做不到。
然而這僅僅只是個開始,第二天醒過來,他的手機不見了。他獨自睡在被子里,除了身上一件沈敬巖的襯衫,找不到任何能穿的衣物,房門也被鎖死了。
“他們能為你放下仇恨,當然也能為了你建立更深的仇恨。”
察覺到他情緒的低落,002嘆了一口氣,“你是阻止不了的。”
戚沉沒說話。
他知道的,而且早已下定了決心,只是不希望他們弄得那么難看。
沈敬巖中午的時候回來了,也沒說什么,直接把床上昏睡的人挖起來喂飯。
戚沉只穿著一件皺巴巴的襯衫坐在對方腿上,脖頸和大片鎖骨都露在外面,兩條雪白修長、痕跡斑駁的腿和男人深色的西褲貼在一塊兒,說不出的旖旎。他垂著纖長的眼睫咀嚼食物,一聲不吭,讓張嘴張嘴,讓喝湯喝湯,就連吃完了去洗手間,都主動征求對方的意見。
最后他是被沈敬巖抱著去的。
“你打算把我關到什么時候”晚上睡覺之前,戚沉試探著問了一句。
男人圈在他腰間的臂膀果然一緊,呼吸深重,明顯是在克制情緒,“等事情解決。”
他輕輕撥開戚沉額上的發絲,落下一個吻,“乖一點。”
懷里的人抖了一下。
然而片刻后,又小心翼翼地從他懷里探了出來。
“那可以多給我幾件衣服嗎你的也沒關系。這個襯衫穿著不舒服,而且”他臉頰通紅地解釋著,“上面還有你的東西,弄得我一身都是那個味道。當然不是不喜歡,就是很容易會想”
沒有人比他更會賣乖。
戚沉再次被失控的男人搞得七葷八素的時候,揉著對方的頭發心道。
沈敬巖沒有告訴戚沉要解決哪些事,他知道對方心里有數。
他總是繃著神經,等著對方像從前一樣對他開口,求他放過那個人。屆時他就會以最兇狠的方式鎮壓回去,將責罰殘忍地加諸于他,讓他吃夠苦頭,徹底打消這個念頭。他要把那個人從他的生命里剔除干凈,哪怕是因為畏懼而下意識顫抖,都不能再想。
但是戚沉什么都沒有做。
他是那樣溫和而乖巧,像一只全心信賴他的小動物,永遠在他接近的瞬間主動靠過來,滿足地縮進他的懷里。
如果他不在,睡覺就要抱著他的衣物,抓到什么抱什么,有時候是西裝,有時候是襯衫,有時候甚至是皮帶沈敬巖每次掀開被子看到這一幕都氣血上涌,而如果要拿走,青年就會醒過來,濕潤著一雙黑眸望著他,可憐得不得了。
所以無論外面多忙,沈敬巖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會定時回家。
有一次耽擱了,他本來以為人已經睡了,結果摸上床的時候對方立刻鉆了過來,賭氣地問他怎么回來這么晚。
“吵到你了”沈敬巖摟著他,哄小孩似的順著后背,“對不起。”
“不是。”戚沉的聲音悶悶的,“我一個人睡不安穩,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好。”
片刻后對方又道“不要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了,好不好”
沈敬巖眸光微閃,低頭親吻他的鼻尖,“好。”
他依言騰出很多時間陪戚沉,不必要的工作都推掉,能在家里做的全部挪到家里來。
戚沉很高興,精神好的時候會架著畫板給他畫畫,會穿著他的衣服亂晃,會在他開視頻會議的時候從床上跑到他懷里。
沈敬巖有一次沒來得及關鏡頭,青年雪白的脊背就暴露在那么多人面前,氣得他當即拍上電腦,把人摁在書桌上狠狠教訓。
因為戚沉越來越嗜睡,沈敬巖帶他看過很多次醫生,都查不出問題,只說是體虛氣弱。他盡量少地碰他,大多時候只是抱著親兩下解饞,但也實在架不住對方主動招惹。
那天晚上結束,沈敬巖本想把人哄睡,結果戚沉纏著他又來了一回,并且難得執意要主動月光灑進來,他的肌膚碎鉆一般散發著光芒,宛如一只吸食心魄的妖精。
妖精采完陽氣自己先暈了,沈敬巖抱他去浴室清洗,全程眼皮都沒有都動一下,放進被窩后更是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