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旭嘴唇一張一合“是不是想要錢這樣,你跪下來舔我腳底,我就給你五十萬。”
掙不脫,逃不得,離不開,何書無論朝哪個方向跑,宋旭手宛如鐵箍般禁住他。
聽他說出這種荒誕至極的話,何書想也沒想,用盡全身力氣,反手甩了宋旭一巴掌。
事情從這刻開始變質,宋旭唇角滲出點點血絲,他手指輕抹了下,慢慢看向何書。
暮色四合,天邊徹底昏沉下去。
兩人僵持許久,宋旭抓住他頭發,強迫他往后仰起臉,毫不在意地笑了“不想跪那也行啊。當初在一起時老子舔了你那么久,連個嘴都不讓親。”
“我不辭辛苦親自跑一趟,怎么也得值回票錢吧”
或許從對方語氣意識到什么,何書猶如瀕死的魚般掙扎,那完全不是人能有的力氣。
但他掙扎得有多劇烈,宋旭壓制得便多兇狠。
第二天天空泛起魚肚白時,何書留下遺書,縱身躍海,如化為泡沫的人魚,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在沈星瀾看來,只要他堅持活下去,未嘗沒有翻盤機會。
但人死不能復生,上輩子收到那么好的禮物,這一世的生日會,他定然會為何魚回贈份豐厚大禮。
何家人對生日會這件事,跟開過會似的,不約而同保持緘默。
比賽通道馬上要開放,沈星瀾把大部分精力全都放到畫畫上。
算了算日子,這天中午沈星瀾沒畫畫,在學校旁蛛網似的街道邊,依稀憑記憶找到家破舊斑駁的賓館,“如家”招牌被風吹得卷邊,女口分家。
一往里走,不大的小客廳里坐了圈人圍著打麻將,屋內煙霧繚繞,剛踏進來沒兩分鐘沈星瀾便被嗆得咳嗽。
店老板摳著指甲,柜臺上擺滿雜物,緊挨錢柜邊是瓶喝了一半的燒酒。聽見咳嗽聲,他頭也沒抬,絡腮胡蠕動兩下,聲音洪鐘似的響起
“打牌還是住店”
沈星瀾一言不發,拿出真皮錢包,雙指撐開皮夾口,當老板面慢條斯理從里面掏出疊厚厚的錢。
那一刻,老板眼睛驟然閃爍了下,態度熱絡道“有什么吩咐您盡管提”
那只拿錢的手潔白如玉,修長干凈,原本要落到柜臺上,又不緊不慢收回去。
“是有件事得麻煩下,”沈星瀾微微笑著道,“我兄弟爸媽從農村過來看他,兩口子舍不得花錢,多半是住你這兒。兄弟爸媽就是我爸媽,我提前打點下,等兩人來了,能提前告訴我聲么”
不愧是學生,單純講義氣,完全不知道賺錢多難。
老板自然不會拒絕到手的錢,他積極道“小事,小事,他們長什么樣啊叫什么”
沈星瀾憑借記憶報了信息,老板認真記下信息,表示包在他身上。
得到保證后,沈星瀾先付了五百好處費,他單肘撐桌,身體朝前傾,對老板招了招手。
老板看他跟看散財童子似的,眉開眼笑地湊過去。
沈星瀾在他耳邊低語“聽說你路子廣,百事通,能麻煩幫我再找一個人嗎”
與上世相同時間節點,金露杯賽如期舉行,此次比賽并非官方賽事,而是由八大著名院校聯合舉辦,其中便有被譽為藝術殿堂的x校。
如若能在此次比賽中獲獎,便有很大幾率得到主辦方拋出的橄欖枝,提前走直招也不是沒可能。
所以當初比賽時間甫一確定,便有很多人不眠不休盡全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