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改,已經很好了。”程松兒隨便夾了一塊肉嘗了嘗味道,真的跟她中午做的一模一樣。
天知道她當時做的時候有多敷衍,身邊有什么材料用用什么材料,至于步驟,她自己也忘得七七八八了。
如果現在讓她再做一份同樣味道的壽喜鍋都不一定能做出來,沒想到,他竟然一聲不吭的將所有的步驟銘記于心。
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突然就明白了古代的男人為什么那么熱衷于老婆孩子熱炕頭。
一回到家就有熱飯吃,連夜給她做發帶、做兔毛領,萬事都順著她,無條件的相信她。像程青枝這樣賢惠的男人誰不喜歡啊。
“你也沒吃飯吧”程松兒看著他問“一起吃吧,煮了這么多我一下子也吃不完。”
“好啊。”程青枝眼眸微彎,坐在她旁邊,夾了一塊老豆腐放進碗里,斯文小口的吃著。
“以后我回來的晚了,你可以自己先吃,別這樣餓著,胃會餓出毛病的。”她說道。
“可是我想等你呀。”程青枝咬著筷子,水澹澹的眸子望著她“你不在,我吃不下。”
突如其來的直白發言,讓程松兒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雖然他明白程青枝想要表達的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但是這話,這語氣,怎么聽怎么不對味兒。
她抓了抓頭發,眼神盯著鍋不敢抬頭“是這樣啊那我以后爭取早點回來。”
“好。”程青枝開心的笑。
吃過飯后,程青枝擦拭著小桌子,有給她端來了洗漱的熱水,水盆邊上搭著一條干凈的帕子,是給她擦臉用的。
有時候程松兒都覺得程青枝根本不像她的哥哥,反而像她的貼身仆人,洗衣做飯,她貼身的事情全都包攬了,事無巨細樣樣都為她做到了極致,并且還毫無怨言。
他就像一汪溫水似的,如果有一天程青枝不在了,她或許還會覺得不習慣。
“對了,明天下午村子里的戲班子就開始唱戲了,松兒你要去聽嗎”他坐在炕沿邊說道。
“這么快我還以為光搭戲臺就要好幾天呢。”她一邊擦臉一邊說。
“村子里有一個放置很久的舊戲臺,他們不用自己搭,修整一夜就可以唱戲了,剛剛他們戲班的班主還挨家挨戶的跟我們說,讓我們過去捧場呢。”見她擦完臉,程青枝熟練的接過她手里的擦臉布,端起水盆說道。
一說到戲班,程松兒忽然想起趕車回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唱戲的小戲子。
也不知道那個趕車的大姐有沒有折回去跟那漂亮的小戲子搭訕那小戲子又是否愿意在深夜搭理趕車大姐
八卦之魂開始燃燒的她,不由得輕笑。
程青枝看著她笑的這么開心,還以為她對聽戲曲十分感興趣,不由得問道“松兒你很喜歡聽戲嗎”